,咬着牙忍着痛从地上一点一点爬起来。他的两只手都擦破了,嘴唇也磕出血,但他一个字都没说,也没流一滴泪,好像把所有痛苦都压在了心里,就这样跌跌撞撞从孟婷婷眼前离开了。
邵思音回到了警队,先是找到领导,为自己突然请了这么长时间假道歉,她说她要结婚了,最近就是在忙着筹办婚礼的事。邵思音平日表现一贯很好,领导倒没对她过多苛责。随后她笑容满面地把带来的喜糖分给警队里的同事。那些喜糖装在印着金色喜字的红绸袋里,很是漂亮,同事们也都在说着暖心的祝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赖琦和汪博凯也都在向邵思音表示祝福,暗地里心疼邓一新一秒钟罢了。
邓一新离开医院后一直在马路上走。街上人来人往,所有人行色匆匆,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地,可唯独他四顾茫然,心里堵得要命,像被一大股悲伤涨满了,却没有一个能够发泄的出口,就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漫无目的走了很久,他才决定要回学校——他想再看看和邵思音一起上过课的教室,虽然他们一般都隔得很远,再看看一起吃过饭的食堂,虽然他们从来没在一张桌子上吃过,但那些地方有她的影子,算是一种最后的缅怀和告别。
学校离得不算近,直到快到中午他才走到。在学校里转了一个下午,他把所有想去的地方都转了一个遍,包括那些他曾经因为偷看一眼邵思音都会脸红心跳的教室,那间邵思音曾经催他赶紧上去解剖的解剖教室……
直到学校食堂开晚饭了,邓一新还在学校里逛,他以为把想看的地方都看一遍,该忘的就能忘了,让自己走累了,让自己一直饿着,就能把悲伤冲淡一些,可是没有用,他心里还是堵着,难受,呼吸都在痛。
于是,他又有了另一个想法,把自己灌醉,醉了也许就能不难过。从学校里出来他拐进旁边一家只有几张桌子的小饭馆。坐在椅子上,他朝老板点了一瓶度数最高的白酒,其他什么都没点。
拧开白酒的盖子,扬起瓶底就往嘴里灌。邓一新家里人都不喝酒,所以他也很少喝酒,最多就喝过一瓶啤酒,还喝醉了。高度白酒刚一下肚就把他呛得直咳嗽,喉咙像刀割一样刺痛,胃也像着火似的灼烧,不过肉ti上的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半瓶白酒下肚,不一会儿,酒精起了作用。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喜悦让邓一新坐在椅子上傻笑起来,然而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锥心刺骨的痛在酒精的催化中更加清晰。他就这样笑一阵哭一阵,然后迷迷糊糊地醉倒了。
店里来了个傻子一样的人,让开小饭馆的老板夫妇直发愁。晚上八点多,店里一个食客都没有了,这个醉鬼还在,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老板娘埋怨老板道:“你怎么弄这么个人进来了?”
“怎么是我弄进来的,是他自己来的!”老板说。
“那现在怎么办啊?酒钱他付了没有?”
“一开始就让他付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人就是来买醉的。”
“行行,那就把他抬出去吧!”
老板娘说完就要和老板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邓一新抬出去,扔到大街上。正在这时,邓一新兜里的手机响了。
孟婷婷早上见邓一新丢了魂似的跑出去,不知怎的,她的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按说这是邓一新和邵思音之间的事,和她没有关系,可她的心就是悬着,几次在工作的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