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每个人都烤熟。
在异常燥热的轿厢里,每个人都开始挥汗如雨,每个人的脸都变成番茄红。一直镇定自若的老苏也蔫了,闭着眼靠在轿厢上,呼吸急促。别说对面的两个老人,就连二十七岁的邓一新都受不了了,每次呼吸都好像在喷火,身体像是要被烤化的牛皮糖,软绵绵没一点力气,只能瘫坐在椅子上,不停往嘴里灌水,然后水又变成汗排出来了。
轿厢里没有了交谈,只有孕妇痛苦的叫声让人更加心烦意乱:“大夫,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还没到时候,别叫……保持体力……”邓一新做不了什么,只能这样安慰。
就在这种异常艰难的时刻,突然,斜靠在轿厢壁上的苏老头双手捂住胸口,表情非常痛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呻yin了几声就浑身瘫软,滑到地上,失去了意识。
“啊!老苏,你怎么了老苏!”谭凤仪惊叫着,拍打着苏老头的脸。然而没有用,老苏没一点反应,他昏迷了。
这么急的发病很可能是心源性的,而且从他昏倒前捂胸口的动作来看,邓一新几乎肯定他犯了心脏病。
“他是不是有心脏病?”邓一新问道。
“没有啊,他身体一直很好!”谭凤仪焦急地说。
“你们身上有没有心脏病的药?”
“没有!”
这可真是要了命,被困在几十米的高空,一个孕妇要生孩子就够受了,又来一个突发心脏病。心源性猝死的抢救时间非常宝贵,如果不立即施救,他就完了!
邓一新立刻站起来,把老头放平在座椅中间狭小的空地上,双膝跪地跨在他的身上,伸直双臂,双手相扣按在ru头连线的中点给他做起心肺复苏。
如果说邓一新作为一个医生会什么,大概只会心肺复苏。
小时候在医院里他就见过很多次医生给病人做心肺复苏,耳濡目染之下,孩提时代的邓一新和母亲做游戏都会玩心肺复苏,让母亲假装病倒,然后假模假式地在母亲胸口按按,在嘴上吹吹气。当母亲被他“救活”的时候,母子两人都会哈哈大笑——这是邓一新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所以上次遇到车祸孕妇,第一次做心肺复苏他就似乎很熟练,今天是第二次,更加熟练了,根本看不出是个冒牌医生。
可今天环境太恶劣了,坐着不动都流汗,别说心肺复苏这种高强度活动,刚刚按压了一组,邓一新的汗就滴答滴答往下滴,头也是一阵眩晕。但是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头,他提醒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一组,两组,三组,四组,五组……大约五分钟之后,苏老头终于轻轻呻yin了一声,睁开了眼睛。邓一新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老头被救回来了!
“老苏,老苏,你醒了!”谭凤仪哭喊着凑过来。老头昏死过去,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着实把她吓坏了。
邓一新这时才觉得自己两条腿都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了。他艰难地从地上撑起上身,瘫坐在地。他身体滚烫,心脏狂跳,喘得厉害,全身被汗水湿透,眼前一片模糊,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他觉得他一定是中暑了,很严重,要挂了。
严重中暑会导致热射病,是会死人的。可孕妇要生了,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老头不行了,刚从死亡线上被他拉回来,老太太围着老头嘘寒问暖,根本没人注意也快不行了的邓一新。
邓一新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双手颤抖,头晕得天旋地转,仿佛天堂有束光照到了他。一瞬间,很多画面闪回到他的脑海里:邵思音从教学楼里飘飘欲仙走出来的情景,是那么美,他和他的女神还没约会,他不能死;可恶的丁凝三番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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