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装是装不过去了。沉默片刻,贺敏拉开自己的抽屉,拿出那张只有一个人名的考勤记录表,递给邓刚,嘤嘤低语道:“院长,这是他的考勤表。”
邓一新是八月上旬从妇产科调到药房的,从八月上旬开始,一整个八月表格里面几乎都是叉子,再看九月的上半月,写着一串“病”字,直到九月中下旬,表格里的对钩才多起来。
拿到这张独特的考勤表邓刚就明白了,贺敏一定是记了两份考勤记录,交给人事科的是假的,这份才是真的。看来计萍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个邓一新……邓刚紧咬后槽牙,脸色很不好看。
贺敏抬眼偷瞄了一眼院长,吓得又垂下眼皮,惶惶解释道:“院长,我想着邓大夫只是临时在药房干,他前一段身体不好,所以我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你不用替他解释!为什么要求严格记录考勤,就是希望反映每个人的真实情况。医院里每个员工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可以搞特殊!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邓刚训斥道。
“我记住了院长。”贺敏惴惴不安地说。
邓刚转向计萍:“计大夫,感谢你向院里反映这个情况,事情我会秉公处理,请你回去等消息吧!”
“好,谢谢院长!”邓刚的态度让计萍感到满意,道谢之后她走出了贺敏的办公室。随后,邓刚和刘安也回到各自的办公室。
“啪”的一声,邓刚将考勤表重重拍在自己桌子上。按照这张表格上的记录,邓一新转到药房之后的大半个八月几乎天天旷工,九月初病假,还在妇产科工作的七月和八月初也有病假,细数起来第三季度他就没上过几天班。在医院工作二十多年,邓刚没见过哪个人比他表现更差,而他竟然就是自己的儿子。
难怪计萍会不服,也难怪计萍误解自己偏袒。他是院长,大权在握,这种事情任谁听说恐怕都会认为他在以权谋私。邓刚双眉紧锁在屋里来回踱步,越想越生气。
邓一新不顾反对执意要去药房,他答应了,舍下老脸去找冯月和贺敏,本以为顺了他的意,他能好好工作,可是到了药房的邓一新居然变本加厉,连班都不上了!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清晰起来:开除,只有开除这一个办法!
邓刚正琢磨这个事情,刘安轻敲屋门走了进来。
邓刚从药房往回走的时候一言不发表情凝重,刘安知道这事情让邓刚难堪了,所以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又来找邓刚。
“院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开除!把他开除出医院!”
“啊?”刘安不禁惊叹一声,“不至于开除吧,哪怕多扣几个月工资也行,开除了你让他干什么去?顶着被医院开除的帽子,再想进别的医院都难了!”
刘安五十六岁,和贾连生一样也当了多年副院长,可他对权利没有那么在意,安于现状,心态平和。刘安说话永远不紧不慢,声调也是不高不低,做事情从不会太激进也不会不作为,中庸之道是他做人做事的原则。面对邓一新这个情况他也是如此打算,开除,太激进了,置之不理也不行,最佳的办法在他看来就是扣掉几个月工资以示惩戒。
但邓刚不这么想。如果邓一新不是他的儿子倒还有缓,可正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又犯了这样的大错,如不从严处理,医院里面恐怕不仅是计萍,还会有很多人说他偏袒。他一辈子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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