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至少半年时间,需要这么早就跟他打招呼吗?我怕他到时候坐地起价。只要这个关系维护好,到时候再和他提吧。”
赵利达凝神想了想:“你说得对,那这次就先不和他提,只是对他表示感谢就行了。和平时一样,该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
翁彤会意地点点头。
晚上,在一间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豪华饭店里,赵利达、翁彤、贾连生,还有赵利达的夫人花艳娇聚在一间雅间,桌子上全是珍馐佳肴:澳洲空运来的四斤重大龙虾摆成昂首翘尾的姿势在龙船里做成刺身,位于桌子中间,很是漂亮。周围红烧鳄鱼,清蒸鲨鱼,爆炒袋鼠,慢炖孔雀……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很多菜恐怕普通人一辈子都没吃过。
四个人推杯换盏,轮流敬酒给贾连生,感谢他多年以来对康复达药业的支持,以及对他们主打产品康健灵的支持,当然还少不了要翻着花样地夸贾连生:“贾院长,谁都知道您是人民医院的大功臣!医院没了谁都行,可就是不能没有您!”
“是啊,操持这么大一家医院容易吗?贾院长劳苦功高!”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恭维着。
美酒佳肴和蜜语甜言让贾连生非常享受,他开怀畅饮来者不拒,很快就眼神迷离舌头发硬了。
酒菜吃得差不多,众人即将离席时,翁彤从自己脚边拿起一个装酒的袋子,把它递到贾连生手里,意味深长地说:“贾院长,这瓶酒是陈年老酒,您拿回家之后一定要自己喝哦!”
贾连生虽然喝得醉醺醺的,可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他笑眯眯地点点头:“自己喝,自己喝!”
从饭店出来,几个人将贾连生送上赵利达司机开的车并目送他离开。
车开进医院家属院,贾连生踉踉跄跄走进自己的家门。
看见贾连生又喝得醉醺醺的,他的妻子石静沉下了脸。没有哪个妻子愿意看见丈夫深夜喝醉酒回家。石静责问道:“你又跟谁喝去了?石源啊?”
石静是石源的亲姐姐,所以贾连生和石源之间才有了这层郎舅关系。贾连生摆摆手:“不是。”随后他就得意地递过装酒的袋子给石静。
看贾连生的表情石静就猜到几分,她问道:“这是酒啊还是……”
贾连生坐到沙发上,没回答,好像在等着石静自己去发现。石静拿出沉甸甸的包装盒,从重量上她知道里面肯定有酒。可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红色钞票,一捆一万,足有十捆。
“十万!这么多!”
“这还多!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让我当院长,捞点油水总行吧?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从古至今谁不是如此。”贾连生振振有词替自己辩解着。
石静和贾连生结婚三十多年了,深知贾连生就是喜欢贪些钱财,劝也是没用的。石静只阴着脸说了一句:“你注意点吧,前前后后加一起可不少了。”
这就是这个药为什么贵的一部分原因:药厂拿钱公关各大医院的负责人,这笔成本都要计到药价里,最终买药的老百姓再为这笔贿赂买单。
邓一新看不到这些,他就是药房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认认真真工作了几天之后,他才发现每天从他手上分出去的康健灵口服液也有不少,对于这种情况,他没有任何办法。当他又把两盒康健灵从半圆形窗口塞出去时,一个没比台子高多少的小男孩儿一伸手把两盒药揽进怀里,结果东西没拿稳,全摔在地上。
这药是玻璃瓶的,禁不住摔,里面的液体瞬间流了一地,五百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一旁的父亲非常恼怒,抬手就在孩子屁股上打了几巴掌,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这药多少钱!”
孩子被打得哇哇大哭。这位父亲手里拿个磨破了边的旧包,看起来生活不富裕,两瓶药钱大概就是小半个月的工资,一下子都没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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