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音的到来。
邓一新这个样子还真把走进病房的邵思音吓了一跳,她本打算见到邓一新继续兴师问罪的,可现在有点说不出来了。
和邓一新同学四年,邵思音能感觉到这人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她对邓一新毫无好感,这次来医院只是因为孟婷婷的事。既然来了,似乎邓一新病得还挺严重,邵思音还是关心地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邓一新微微睁开眼睛,故意用一种虚弱的口气答道:“脑震荡……上午出了点小事故。”
“没想到你还真病了,以为你又在装呢!”
邓一新听出邵思音并不是来探望自己病情的,而是有别的事,识趣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句话正好问到邵思音的心里,她忍不住了:“上午的听证会,结论很糟糕,你知不知道?调查组说是孟婷婷的医疗事故!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躲啊?那手术本来是你的!现在倒好,都成孟婷婷的责任了!”
邵思音说了一大通,把邓一新都听晕了:“等会儿!什么叫是孟婷婷的医疗事故?你们不是验尸了吗?那人是自己脑血管畸形死的啊!”
“她是先天脑血管畸形没错,但是调查组说她应该切掉子宫但是没切,术中处置不当,造成病人血压剧烈波动,和脑血管破裂有因果关系!”
“这不可能啊!”邓一新听到这里还是一头雾水,“是病人家属不同意切掉子宫的,这个调查组不知道吗?”
“你们说病人家属不同意,可病人家属说你们根本没告诉他啊!”
邓一新越听越着急,躺不住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不对啊!还有他手写的那张纸呢!”
“什么纸啊?调查组说病历里面根本就没有!”
邵思音言之凿凿的几句话把邓一新弄得更糊涂了。他脑袋确实有点晕乎乎的,可在床上坐定想了想,那天手术室里的情景非常清晰,庞兵在同意书上写的那几个伸胳膊拉腿的字还像照片一样印在他脑子里,怎么会没有了呢?想到这里邓一新肯定地说:“有,绝对有,我都看见了!”
“你们都说有,但是这种事情是讲证据的,东西找不到说什么都没用。要是找不到,孟婷婷不但当不了医生了,关进去两三年都有可能。”
“啊?”邓一新一点都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像个白痴一样地惊呼一声。
“你啊什么啊?”邵思音的气又上来了,拧眉数落道:“我说你这个人真是的!你自己的手术让别人替你做,你好意思吗?还美国的医学博士呢!你一点事都没有,躺在这里躲清闲,孟大夫可惨了!还有那个家属我也看见了,特别可恶!睁眼说瞎话,我都想过去抽他!孟大夫真是太可怜了……”
邵思音在邓一新的病房里面愤愤不平地絮叨着,好像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邵思音机关枪扫射似的说了一大通,临走还没忘了再挖苦邓一新一句:“孟大夫也真是,碰到你这种猪队友算是完了!”
自己怎么就成猪队友了?邓一新在床上坐直了身子,刚想申辩几句,邵思音却已经抬起屁股走了。
嘿!邓一新心中好不郁闷,简直就是躺枪啊!可躺下之后又一琢磨,好像也不是躺枪那么无辜,这台手术本来就是他的,是这个时空里原来的邓一新的,只是因为他突然穿越过来装病躲了,孟婷婷才替他背了锅。
可那张家属签字的纸怎么没了呢?这里面一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邓一新拨通了邓刚的电话:“爸,我听说我们那台手术被定性为医疗事故了。”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好好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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