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新不说话还是哭,父母越关心他越觉得难受,哭得更厉害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们说说,也许我们能帮上你的忙!”邓刚道。
父亲的话提醒了邓一新,既然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了,趁自己生病的大好机会,他是不是可以提条件了?
“我……我不想当医生了,让我去药房工作行吗?”邓一新泪眼朦胧看着邓刚说。
要是放在平时,邓刚一百个不答应,可是想起警察说的话,又看儿子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邓刚心软了,没有追问原因,下了个狠心答道:“好吧,我和医院说说,调你到药房工作。”
听到父亲这样答复,邓一新心里总算有半块石头落了地——虽然还在这个时空,但是可以不当医生了,对于邓一新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他心里刚舒服一点,就见穿着白大褂的丁凝走了进来。
“你醒了!”丁凝笑着说,说完还向邓刚和邢彬点头致意,“老师,阿姨!”
突然看见自己的仇人,邓一新既惊讶又恼怒,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是这个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啊,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他们说你从十米台上跳下来了,你想干什么呀?”丁凝好奇地问。
“我干什么和你没关系!”邓一新把脸扭开,然后又看向父亲,“爸,我要转院!我要回咱们医院,不在这呆着了!”
“啊?哦,那好吧。”邓刚此刻对邓一新是难得的和颜悦色,有求必应,转头对丁凝说,“正好我也该回医院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吧。丁凝,谢谢你啊!”
就这样邓刚办好了转院手续,辞别了丁凝,和邓一新、邢彬一起回到人民医院。邓一新住进了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忙完这些事邓刚刚刚回到办公室,贾连生就敲门进来了。
“院长,你刚才出去了?”贾连生问。
“对,不好意思啊,邓一新出了一点小事故,我去看了看。”
“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摔了一下,有点脑震荡,刚从市二院转到咱们医院。”
“难怪他没去参加听证会呢,没什么大事就好!院长,我是想告诉你今天听证会的结果。”说到这里,贾连生语气低沉了下来,“卫生局专家组的意见是病人的死亡和咱们的手术存在因果关系。”
“怎么会这样呢?”邓刚眉头深锁,这个结论非常出乎他的预料。
“专家组认为咱们的医生,主要就是说主刀的孟医生,没有采取最佳手术方案,没有切除患者子宫及时止住大出血,造成患者血压波动,引发了脑部畸形血管的破裂。”
“这不对啊!不是家属不同意切除子宫的吗?”邓刚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家属在调查组面前说咱们根本没和他提过要切除子宫这件事,家属那张签字的纸又找不到了。”
“啊?怎么会出这种事?那就没办法了吗?”
“现在看来那张家属签字的文件是关键证据。在会上我帮咱们又多争取到一周的时间,我说这个东西肯定有,让妇产科回去再找找,要不然当场就要定性为医疗事故啊,对医院声誉的影响非常不好!”事情的始作俑者贾连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好像他还有功似的。
邓刚推了一下眼镜,道:“好,我知道了,辛苦贾院长!”
贾连生走后,邓刚呆坐在办公桌前。
当了几十年医生,他见到过很多案例,只要被判定为医疗事故,责任医生的职业生涯基本上宣告完结,情节严重被判刑的都有。影响恶劣的医疗事故,比如像现在这起,登了报纸,被卫生局督办,如果坐实了医疗事故这个结论,医院就必须有人站出来为事件负责,窦局长前几天的电话就是在告诉他,他这个院长必须负责。
虽然贾连生说他又争取到一周时间来找那张家属签字的文件,可是所有和病人相关的材料应该都封存在病历里,遗漏在外面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他清楚整件事情已经岌岌可危,机会真的渺茫了。
在妇产科办公室里,怒发冲冠的冯月正在进行一场大清理,她把能找来的医生护士都找了过来,大声对她们喊道:“你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桌子上,抽屉里,还有地上全给我找一遍!尤其是各种文件,一页一页翻开给我找,一定要把那张家属手写的不同意切除子宫的纸给找出来!齐护士长,你带四个护士把护士站都检查一遍!剩下的护士也在办公室里找,把所有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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