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而吃个这么大的亏,他要去上课!而且他的程序就差最后一轮测试了,如果抓紧时间,应该可以在提交作品之后再赶到教室!就这么干!
打定主意之后,邓一新的心跳和呼吸猛然加快了,他的肾上腺素爆发了,就像是一个被催化剂激发了的化学试剂,爆发出超乎寻常的能量。他把眼睛凑近屏幕,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速敲击着,原本三十分钟做完的测试,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完成了。然后他又将所有代码打包发给了吴子星。弄完这一切,他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二十四分,还有七分钟的时间赶到教室!邓一新心里盘算着,骑车到教学楼需要四分钟,再爬到六楼需要三分钟,时间刚刚好!
刷牙洗脸这些事情邓一新都顾不上了,电脑他都来不及关就冲到了楼下,可他先是没摸到兜里的车钥匙,再来他也没看到自己的自行车。邓一新这才想起来,不好!车被赖琦借走了!
邓一新左右扫了一眼,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想借辆车的想法行不通。走路过去无论如何来不及了,一瞬间,邓一新又作出一个决定,跑着去!
在早晨静谧的校园里,只见一个人仿佛脚踩风火轮一样在飞奔,经过之处其他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邓一新可管不了这些,一口气就跑到了解剖实验楼下。到了楼下他看了一眼手机,八点二十八,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跑步的速度一点也不比骑车慢。
地处华南的广江市夏季非常炎热,过度热情的太阳把六月初早上的气温就炙烤到三十度。邓一新跑到楼下就已经浑身是汗。
在楼下只喘了一口气,邓一新又开始往楼里跑。刚一进楼他也发现气味不对,但他什么都来不及想,迈开腿就往楼上冲,直嫌自己的腿不够长。冲到六楼,又冲进教室的后门——他们这些混日子的同学,每次默认只走后门。
邓一新冲进教室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扶着墙猛烈干呕,那声音听得汪博凯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邓一新呕着,就听到一阵“叮铃叮铃”的响声,宋教授手机上设置的二十分钟倒计时刚好到时间了。真是好悬,差一点就晚了。
等邓一新呕完了,宋教授说道:“你就是邓一新吧?行,二十分钟之内你到了,我也说到做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学期你旷课的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最后你们要用成绩来说话!如果卷面考试不合格,或者实操考试不合格,就算只差一分,我也不会让你们过,还要重修,听清楚了吗?”
邓一新捂着嘴站到了汪博凯的旁边,听宋教授这么说他点了点头。邓一新此刻再不能炸毛了,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在这场博弈中已经认输,宋教授说什么他就要听什么。
突然“啪!”的一声,宋教授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下面的学生喊道:“你们都捂什么嘴啊!把手都放下来!等你们走上了工作岗位,解剖尸体的时候能边捂着嘴边解剖吗?”
确实,不光是邓一新,还有好多同学都因为嫌臭而捂着嘴。在宋教授的训斥声中,一众学生纷纷把手放了下来。“你们这群学生,生在幸福的年代,没吃过苦!连这点臭味都忍受不了,将来怎么能胜任法医的工作?面对腐烂的尸体,甚至已经爬满了蛆的尸体就是你们以后的工作!你们要用你们的专业知识帮助死者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法医是一项崇高而伟大的工作……”宋教授滔滔不绝地讲着。
据说宋教授以前是警队里的一名法医,干了二十多年,经验非常丰富,虽然法医里面少有女性,但宋教授却是法医界的杠把子。教室中间的丁凝听得热血沸腾,就连汪博凯和赖琦这些混日子的同学也被深深感染,唯独邓一新的精神越来越恍惚,宋教授的声音在他这里好像越飘越远。外面的声音他渐渐听不清楚了,可他自己的心脏狂跳声却越来越清晰,头也越来越沉。
对这些少不更事的学生们进行了一番教育之后,宋教授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从这节课开始,就是你们的实操考核,实操和卷面考试的成绩全部合格你们这门课才算通过,听清楚了吗?下面,邓一新!你来进行解剖的实操!”
别的声音在恍恍惚惚的邓一新这里都被自动过滤掉了,可他的名字被点到时,他还是听到了。他踏进教室时就预感到今天准没好事,果不其然现在就被宋教授点名去解剖。邓一新哪里会解剖呢!别人上解剖课的时候,他要么是在理工大学蹭计算机课,要么就是在写他的程序,甚至于就在宿舍里睡懒觉。现在突然间叫他独自上去解剖,还是面对这样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
闻着这个味道,远远看着这具尸体的样貌,邓一新感到浑身发麻。他撇撇嘴,站在那里没动。
“邓一新!上来解剖!”宋教授又叫了一遍。
宋教授的指令是不容违抗的。汪博凯见邓一新不动,搞起了小动作,他用手扒拉邓一新的手,邓一新就躲,汪博凯又扒拉。邓一新明白汪博凯的意思是让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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