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的,我跟妍妍之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跟贺天然手头已经取得了成绩的实业不同,贺元冲不管是老爹给的地产或者冲浪线本身要拓展的直播业务,这两样都还悬浮在半空,没有一样落地,以至于贺元冲目前的依仗,反而是他那位家里跟山海常年有着业务往来的女友。
所以,哪怕贺元冲再蠢,都不会将他私底下的发生的那些事儿,摆在台面上来说。
“是吗?是没有发生过,还是没有发现过?”
贺天然话里有话,意味深长,不过就在贺元冲即将变脸发作的瞬间,他口锋一转,温和笑道:
“瞧你正经那样,我相信你啊,逗你玩的,毕竟刚才余小姐跟我提起你的时候,都对元冲你平时的一些为人做派赞赏有加。”
本是一脸严肃的贺元冲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试探道:
“你们……提到我了?”
“闲聊嘛,自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咯,对了,你过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当、当然不是。”
贺天然的一句反问让还在思考两人究竟聊到哪一步的贺元冲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的思维还是相当敏捷,当即就打算以退为进,故作难色道:
“但我今天看到闹闹过来,确实是有了些想法想跟你说,哥你跟闹闹……现在关系怎么样啊?”
“半个月前,到她那儿做了场心理咨询,你想说什么?”
“她家不是天平湖地产么,余叔在做地产这方面很有经验,咱们家那的几块地我想把闹闹拉进来,也算变相是把余叔拉入伙,要不哥你也帮帮我……跟闹闹说一下?”
贺元冲这番话倒也巧妙,是既说了实话,也试探了贺天然的态度。
按照常理,若是以前那个恪守道德底线的贺天然,必定会下意识与贺元冲在言辞之间大打到一番机锋,可如今,他身体里那具新生的腹黑灵魂,是个半点人情味都奉欠的主,能够直接手起刀落时,他不会理会道德常理,他会直接掀桌子。
“可以啊,等我把余闹秋睡了再说吧,到时大家就是一家人,说起话,做起事来也方便。”
如此单刀直入的露骨话语让贺元冲呆立当场,贺天然似乎还嫌不够,手里拿着冰球放在脸颊,脸上露出一种食髓知味的惬意神情:
“弟弟,你别看余闹秋是什么千金啊,其实……”贺天然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你看,这就是刚才被她给嘬的,我跟她就是喝了点酒,走了会心,她自己就缠上来了,我就说嘛,果然还是这戴眼镜的得劲儿~”
“哥……她是……余叔的女儿啊……身后是天平湖……”
“我知道啊。”
贺天然打断了贺元冲还处于震惊之中的警告,他摆摆手,说道:
“天平湖又怎么样?我们山海也不孬吧,我跟她呀,都属于一种人,不会对自己的欲望遮遮掩掩,不过这娘们倒也懂得欲擒故纵,把我搞得一身邪火儿,刚才本来想找个人卸卸,但……嗐,总有人不太懂事儿,没办法,你知道吧。”
“你……你就不怕她……对你有所图谋?”
贺元冲此刻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所以这话一出口,他就很是后悔……
然而贺天然好似并没有把这随口的一句看得很重,而是反过来对贺元冲分析起了其中利弊:
“别人好歹也是吃过见过,正儿八经的名媛,我还怕她不图什么呢,而且就拿你这事儿来说,我们靠近人家的动机也不单纯不是吗?都是千年的狐狸,就甭玩什么聊斋了吧,既然有着共同利益,那谁爬上谁的床这种事儿,就不用那么大惊小怪。
而且弟弟啊,你知道我真正表达的是什么吗?”
“什……什么?”
“啧~”
贺天然轻啧一声,对自家弟弟的懵懂很不满意,好似是为了教育一下对方,他摆出一副兄长做派,语重心长道:
“你呀,还是太单纯了。
我们一个是天平湖地产的千金,一个是山海集团的长子,要是我们两家将来能合在一起,莫说是港城,到时整个南国都要震上三震,这是我俩缺了谁都达不到的效果。
豪门联姻从来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不过在如今的商业框架的下叫作‘抱团’,港城本来就是个移民城市,龙蛇混杂,其中以粤闽两地的人口为最,这两个地方的人都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就是对宗族、家族的观念很强。
你也知道咱爸是粤商会的主席,而余叔作为闽商的代表,虽然他们几个头头平时挺和气,但底下的人这些年可没少掐架,如果通过联姻,将两个派系合并,织成一张无法割裂的家族企业关系网,你想象一下届时累积的财富会是个什么量级……”
贺元冲心中骇然,只因贺天然的这番有意无意的分析,恰好命中了他结识余闹秋以来,内心酝酿了已久的终极目的。
既然是终极目的,那么就不是短期内能达到的,起码摆在贺元冲眼前的,就还有贺天然这么一个“哥哥”在,因为余闹秋如果有的选,为什么会选他贺元冲这么一个跟贺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私生子”呢?
但好在他这位“哥哥”以往对待爱情,表现得十分忠贞,这也是为何余闹秋会跟贺元冲合作的主要原因,因为只有搞垮了贺天然,让贺元冲彻底上位,两人的联姻才有产生出对等的价值,要不然,就只能是贺元冲“高攀”了人家,而像余闹秋这样的女人,她所追求的爱情,可从来不是什么“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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