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娘见大家都不入座,苍老的手揪着破烂的衣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正当大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玄清酒便是带着赵甜豆找了个矮脚板凳坐了下去。
他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很快拖到了地上,沾了灰,却是毫不在意。
师兄们看清大娘脸上的窘迫,又瞧见师父的动作,便是瞬间明白了师父的用意,连忙二话不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大娘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来,手足无措道:
“那个真是对不住了,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先等等,我这就去拿些吃的来。”
大娘说着转身就要进里屋去,玄清酒连忙开口道:
“大娘不用客气,我等不饿。”
“是啊大娘,甜豆和师父师兄们吃得饱饱才上路的,不用麻烦啦。”
大娘正巧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像样吃食,闻言就此作罢。
坐着聊了一会儿天,大娘便说到了甜豆养父母一家。
原来那个邪乎的夜晚,赵钱跑出去以后便再也没回来,孙菊儿头两天还寻死觅活的,结果没出天便领了个汉子回家。
村民们自顾不暇,也只是闲暇里聚在一起说说孙菊儿闲话,大家对于他们家那点破事早就见惯不怪了。
又聊了半晌,大娘抹着泪哭了起来。
她的子女都远走他乡闯荡去了,留了老两口在村里独自过活,可她的老伴却因给人下地干活被毒蛇咬伤了腿,命是捡回来了,可因此也一病不起,至今卧床在家。
大娘哭泣着说命不好,末了又神叨叨道:
“赵家村儿打从建村这么些年来,从未好过,老实本分的人家都过得跟俺家差不离,三天两头揭不开锅,大家都说是村里风水不好,挡了大家的财路。”
“可这根在这儿,又没个盘缠,俺们只能继续在村里待着,哪儿都去不了。”
越说,大娘越是唉声叹气。
玄清酒挑了挑眉,暗自打量了一番四周,眼底便是闪过一抹深意。
眼见天色越发黑沉,村里也没个落脚地容下他们这么多人,玄清酒等人便打算继续赶路去。
大娘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招待的,不再挽留。
可还没等他们出村子,便在村半道上瞧见了有趣的一幕。
绵长得道尽头,一户人家敞着门点着烛火,里头喧闹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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