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抬起头,看着像是马上要闭眼的沈长清。
她拍了拍他的脸:“我一个女人家,这么割血割了一年,那些仆人给我吃泔水,我都挺过来了。你一个男人,不会这么没用的吧?再说了,你们割我的血,你就是神医。我割你的血,我就是毒妇,你也太双标了。”
血已经放好。
云姒还拿起绷带给他缠上:“苏韵柔这个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等她什么决定不装了,或者,等我什么时候将她揭穿了,我就放了你。”
她给他打了一针麻药,防止他弄出动静。
握着箱子,一点点地合起:“当然,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这个神医,徒有虚名。”
古籍里面确实是有用人血当药引的。
但是古籍也不全部都是对的。
云姒这么做,只不过是为原主报仇。
原主,还有她无辜枉死的贴身婢女。
情爱有什么错?
错的,只是不知道珍惜的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
云姒一张脸白森森地出现在霍临烨眼前。
将手里的那碗血递过去时,两相对比,那一碗血,被她白皙的手衬托得更加吓人。
云姒松开手,一言不发,砸上了门。
霍临烨用力握紧碗边,泛白的指节跟碗里面泛起涟漪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种血海翻波的感觉,此时此刻,涌动着男人的内心。
“霍临烨,不喜欢没关系,但是没必要因为别的女人,这么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好在,云姒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云姒了,也不会再有那么一双眼睛,满是深情的看着你。”
云姒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八仙桌跟前。
瞧着门外的人影,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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