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确在找你。”七月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松田阵平:“?”
“不过是我先找到你了。”七月摊开双手说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对方的确没有敌意,但是松田阵平总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睛’。”七月伸手往上指了指,黑暗的角落里亮着红光。
是监控摄像机。
“信号屏蔽也是你做的?”松田阵平问道。
七月愣了一下,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
“屏蔽?我只是做了一点手脚,打出去的电话都会转接到我这边而已……啊,我也没信号。”七月看着自己同样归零的手机信号格,眯了眯眼睛。
“不过这也没事……反正哪边赢都没关系。”七月小小声自言自语了一下,防毒面具盖住了他含糊不清的声音。
“走吧,田纳西先生。”七月,眯眼笑道,“比起看报告,你也许更想看到活人?”
七月指了指松田阵平手上的报告。
“他在哪里?”谈及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脸上的表情明显绷不住了。
“请跟我来吧。”七月率先转身准备带路。
松田阵平咬咬牙选择跟了上去,就算是陷阱他也必须去。
而另一边的走道,两边人几乎是隔着一堵墙擦肩而过。
九月手中转着从松田阵平那边拿来的墨镜,红裙摆荡漾开来。
和其他保持联络的大脑不同,作为几乎“独立”的大脑,长年未曾和“族群”联系,感情、记忆,思维和“族群”的差别越来越大,更不要说她原本就是独特的那一个——她是远川中唯一的女性。
生理差异上她就和其他脑子存在认知上的不同,更不要提这么多年,未曾记起一切的她,一直以“人类”的身份过着普通的生活。
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噩耗惊醒她沉睡的记忆,让她记起那些没那么美好的过往的话。
她是能够作为独立的个体,作为“人”活下去的。
在这点上,她反而有点羡慕起早早死去,维持着人类形态,保有自己是人的认知死去的五月。
记起一切,“疯狂”便随之而来,那就像是存在他们脑海中的一块阴影,一块恶性肿瘤,拥有“力量”的同时,认知上的失调也越发严重。
严重到,觉得不记得的一切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几乎是两个“人”。
就像是“昨日之我,并非我。”
她也曾有人类的姓名,甚至拥有人类的家庭。
她留在组织里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短到她只记住了疼痛、孤独,还有抛下她们离开的三月弥生。
那是她们中的司令塔。
而在之后没多久,作为“失败品”的她被组织舍弃了,没有药物供给的话很快就会死去。
难得能够在组织里活到退休的大叔收养了被抛弃的她,原因是她有点像对方死去的女儿。
九月并不介意这一点,毕竟对方付出的感情是真的,也半点没有亏待她,要说的话应该说是多亏了那个人,她才能活到现在。
然而也许“好人不长命”才是世界的真理,总之那位在九月眼中的“好人”并没有活多久,在教会九月什么才是真正的“家人”之后,那个人很快就因为恶性疾病去世了。
九月遇见她那位公安搜查官的“恋人”也是在那个时期,他是他养父手下的人。
对方对她并没有那种恋人上的感情,她也是知道的,对于人的情绪感知,她们比起一般人来更加敏锐,毕竟毫无防备的大脑是不会说谎的,就算只是泄露在外的一点点波动,也足够她理解了。
她养父临终前告诉她,那个男人是个好人。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九月有意愿的话,可以试试看。
对方平日里也的确是摆出一幅追求者的模样,但事实是那个人只是为了从她这边套到情报而已。
甚至,像是本土极道那样的极道大小姐可以招揽一位上门女婿,她老爹退休养老之后,手底下的人和资源自然会交给他。
毕竟她老爹因为亲生女儿的早夭对她有点过度保护了,在发觉九月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失去在组织里的记忆之后,那位叱咤风云一辈子的老爹居然对她谎称自家是农产品大户,也就是种地的。
九月失忆期间也是傻愣愣地老爹说她就信了,人生理想也不过是开一家花店,摆弄一些花花草草。
那位“恋人”先生是好人这点倒也的确是,毕竟对方可是公安的潜入搜查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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