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他的马,也在一个劲的舔舐着地上的黄豆。
第二波马贼也冲了过来,老谷子抬头看了看,果然在石台上找到了张守言的帐篷。
毛蛋说过,红顶的,很好认!
“这差事亏了!”
老谷子暗骂一声,吩咐一半的兄弟们去爬石台,另一半的兄弟去抢粮食。
“姥姥!”
有个流贼汉子正欢天喜地的套了一骡车粮食,可没走几步,大车就散了架。
“车轴被砍断了!”
“恁们看头顶那怂,”有的流贼指着头顶大怒,原来是有几个人在对他们挥舞着备用车轴棍子,还发出了阵阵嘲讽。
“流贼小儿,下头的粮食你只管用嘴装、用肚子盛,太爷让你多装几回,十斤够不够?别客气啊!”
老谷子的人正在找地方上石台的档口,刘九思带着剩下的五百多马队也赶了过来。
“姥姥!,”等刘九思弄明白了当前的情势,也不禁和上头的人对骂了起来。
原来这帮怂早有准备,砍坏了车轴,让自己最多只能用马匹牲口驮。
“当家的,都是好粮食,”塞了满口面粉的老谷子骑马跑了过来,“可就算加上这些骡子和俺们自己的马,咱们最多能运小半成,九成五的粮食都得落下。”
“九成五?!”
“对,这些粮食全带走的话,足够咱们老营吃到明年开春!”
满脸涨红的卞大能骑着马靠了过来:“当家的,老谷子的差事交给俺,俺要上去宰了那几个兔崽子!”
刘九思和老谷子抬头一看,顿时也变了脸色。
有句诗叫做“飞流直下三千尺,”那是人间盛景。
可如今离他们头顶三十尺的地方,三十多号人在怪笑着对着豁口下方集体“嘘嘘”。
好死不死的,一阵怪风刮进了豁口里,漫天都是不明“雨粉”在飘扬。
“恁娘嘞!”
卞大能看着自己准备用来结亲的新衣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记得自己老娘被饿死之前,还反复的叮嘱自己要明媒正娶的找媳妇,要穿新衣裳给她看。
看到卞大能红着眼睛咬着刀子往石台上爬,刘九思对着石台大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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