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坊中的十字街道,得重新铺设,以前的石板早就崩得稀烂了。
中心的一个一进宅院,空了十几年,居然除了野草丛生之外,无论是门还是墙壁都没多少影响,甚至连黑瓦都没破一片。
说到瓦,时下流行的有三种,平民百姓用的灰瓦,宫殿寺庙达官贵人府邸用的黑瓦,重要建筑用的琉璃瓦。
除了琉璃瓦,黑瓦平民也可以用,用不起的原因只有一个,贵。
当年,贵有贵的道理。
灰瓦这东西,倒是够便宜了,可不耐用,一阵冰雹来临,又得换几块瓦片。
姐姐,这是谁家的宅院?新鲜的坊正,对于这种老宅院并不了解。
樊大娘奇怪地瞅了范铮一眼:这是一家天竺人,好像姓骨,自前朝义宁年就消失无踪了。
这就稍稍奇怪了,改朝换代十九年了,为什么敦化坊不收回宅院,重新分配?
改朝换代的时候,土地宅院重新分配是常事啊。
没什么,找匠人开锁,整理宅院,清除杂草,里面的东西收到耳房。范铮吩咐坊丁陆甲生。
陆甲生吼了一嗓子,坊内闲着的劳力半劳力即刻出来干活了。
之前没人动,那是没有人愿意做主。
樊大娘愣了一下:不是,坊正兄弟,你倒腾这旧宅院干嘛?想换个宅子?想分家?
范铮愣了一下:哟,姐姐,你可别害我。《贞观律》一百五十五条: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
按说占人宅院也不合适,可前朝的宅院嘛,就有转圜的余地了。谁要私自入住,当然不妥,可要改成坊学呢?
樊大娘激动了。
读书,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哪怕只是会摇头晃脑地子曰诗云的穷酸,在多数人看来依旧是很了不起的文士。
在这识字率普遍低下的时代,谁能把衙门露布上的公文读出来,那就是大学问人,一家老小愿意当牛做马供养他。
那啥,姐姐的两个娃儿,能读不?姐姐可以出钱!
樊大娘一挥手,豪气冲云霄。
范铮咧嘴一笔:我让大家制牙香,就是为了这一步。坊中有钱了,不拘娃儿妹娃子,都可以到坊学就读。
待我家木器作坊赶制一批小桌椅,刷上一块黑板,用点石灰制粉笔,再请一个耐心好的先生开蒙,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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