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要钱吧?”
“不钱不要,阿姨,你见过这张寻人启事吗?有人上门派发吗?”李长昼拿出寻人启事。
阿姨打量几眼,忽然想起似的说:“这不是王芳发的吗?”
“王芳?”李长昼急忙问。
“对啊,还是在我店里打印的,我问她这人是谁,她说不认识,是一个人拿钱让她发的。”阿姨说。
李浅夏和杨清岚对视一眼。
阿姨又问他们:“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杨清岚轻声说:
“阿姨,是这样的,学校举办献爱心活动,有的同学捐款,有的捐衣服,我们晚上收到这张寻人启事,突然想,帮忙寻找失踪人口,发传单,不也是献爱心吗?但这些必须经过失踪人口亲属的同意。”
她的声音是春天拂过耳边的微风,夏天院子里葡萄架子的绿荫,没人不喜欢。
更别说有理有据。
阿姨立马就想把知道的全说了,又突然住口。
李长昼笑了:“对了,阿姨,您有什么法律问题?”
阿姨神情一松,立马说:“是这样的,我老公想把一间商铺送给小三,那间商铺是他爸爸的,他说那是他老方家的,我能不准他送吗?”
“这件商铺,是你老公在和你结婚之后继承的吗?”
“是啊,就三年前!”
“那没问题,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规定,继承所得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我,还有个问题。”
“您说。”
“最近我老公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了,想和我离婚,我能起诉他,让他出抚养费吗?”
“这个——”李长昼右手摸左眼眼角。
两位女大学生同时回头,对视一眼,脸凑在一起抿嘴笑。
“阿姨,”李长昼放下手,“我们只是法学生,不懂法的,您还是去律师事务所,找专业的律师咨询比较好。”
律师总是不等不面对人最真实的一面,容易对人生丧失希望。
最后,女律师只想吃吃喝喝,男律师纵情酒色,都不再相信人心——最起码也会对人多一个心眼。
“好吧。你们的东西打印好了,我就不收你们的钱了。”
“谢谢阿姨。”李浅夏乖巧地道谢。
“那个,阿姨,王芳?”李长昼提醒。
“喏。”阿姨指着对门,“那个红衣服的就是。”
对面是一家洋河蓝色经典的加盟小超市,普通至极,一条街上就有一家的那种。
六名阿姨坐在店门前,边嗑瓜子,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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