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不属于他,更加不属于他心里所期待的模样,所以想不断通过暴力来瓦解这个清冷。
在面对赵以宸不断地折磨中,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只是对他手里刑具感到恐惧,却从没有真正地害怕过自己。
人就是这样毫无定性,他自城墙上谈心后,彻底沉迷于这清冷,感受她的高洁,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藏书楼在东北角,而天圣殿在西北角,两地之间相差甚远,就像宋知与赵以宸一样。
看似同为此处宫殿的殿宇,一旦用脚衡量起来,还有些酸软。
贺兰康年一身粗布麻衣,双脚被铁链锁住,身后跟着几个官兵,随着他走在锦州的宫街上。
一月前,他还是这锦州城受万人敬仰的国舅,现下泯然为众人,受尽屈辱。
赵以宸不光贬他为庶人,还赐他亲自监刑贺兰焰。
贺兰焰被剥去了蔽体的衣物,安置在铁制的钉床上,刽子手用刚滚沸的开水淋在他的身上,在盛夏时节里,那沸水还冒着肉眼可见的蒸汽。
贺兰焰躺在钉床上,因滚烫而发出凄厉的嘶吼,胡乱中与监刑的贺兰康年对视,眼神里尽是求饶,“父亲,我好痛,父亲,救救我吧,我真的好痛。”
贺兰康年没有应声,见到自己最爱的儿子受着惨不忍睹的刑罚,他那冷酷已久的内心有了一点动摇,此刻他竟有些渴望那金台之上的位置。
他渴望自己坐上那金台,向今日观刑的人全都布下杀旨。
迟暮已久的父爱,终是在贺兰焰咽气时才涌现了出来。
贺兰焰的事告一段落,赵以宸也算给了朝臣与百姓一个交代。
他顺着宫街一路漫步至藏书楼,今日他一个内侍也没带,突然发觉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竟这般孤独寂寥。
实在不知,那些人为了这个皇位,究竟在争些什么。
宋知按照赵以宸所说的,一日都没有放弃习字,现下这字再与当初的刚入宫时对比,已然不是同一人所书。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在宫规森严的束缚下,宋知学会了如何收敛自己,同时也失去了几分自由的灵气。
终究是将那一抹不属于锦州城的灵气,彻底抹杀在了肃穆的宫墙之下。
“你对着朕的字,也练了大半年,怎么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明明是想夸赞宋知,偏偏说出口还是这样伤人。
“臣妾愚笨,练不来陛下的心骨。”虽赵以宸对自己的字不满意,但宋知认为这样已经足够了,她早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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