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几摞床褥,她瞥了一眼正在擦桌椅的齐铭欲言又止,然后就踮起脚尖去拿床褥。
等齐铭回过头看见这一幕,还没等他问要不要帮忙,女人就已经费劲的抱下来沉甸甸的几摞床褥,然后一件件有条不紊的取下被罩。
齐铭乖乖的闭上嘴,这位便宜姐姐要强的性格她心知肚明,自从对方上了大学,就很少找家里要过钱。会自己打工兼职、当家教等等,他心里有时挺佩服的。
看着李舒欣熟练的把这些陈放已久的一摞被罩和枕头套都整理出来丢进了洗衣机,过程足足花费了十几分钟,才稍作休息。那天鹅般细嫩的脖颈上都露出细密的小汗珠,显然已经热的大汗淋漓。
女人紧接着转头问道:“别傻站着了,帮我拆窗帘。”
与其说是帮拆,不如说是让齐铭在下面帮她扶着椅子,她自己则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窗帘钩,花了四五分钟,终于拆下来一边。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剩下的一边我来拆吧。”
齐铭的角度抬头看上去,可以瞧见女人洁白的后颈出汗了。
“你做事我不放心。”李舒欣毫无感情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
齐铭没有再自找难堪,小心扶着椅子,旋即他听见头顶上女人的声音:“我靠过去一点,那窗帘勾有点远,你扶好”
可能椅子高度还不太够,李舒欣又掂了踮脚,注意力都集中在对付窗帘钩上。
忽然,脚下稍作不稳,就感觉腰肢被人扶住,有种异样的酥麻触感袭来。
“你!”她语气顿时冰冷下来。
齐铭没注意到,只是在下方叮嘱道:“看你满头大汗,把卸下来的窗帘给我吧,你去沙发坐着休息一下。”
本想教训一顿男人,结果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李舒欣话到嘴边,赌气似的改口说道:“让开!我不热,你把地板打扫一下,我去晾被子。”
她从椅子上小心跳下来,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已经热的香汗淋漓了,连衣服都湿透的紧贴在肌肤上,人依旧马不停歇的朝洗衣机走去。
看着倔强的跟头驴似的女人,齐铭只得无奈的去找扫把。
再勤快,不知疲倦,可人终究不是机器,架不住数量多。等将甩干后的床单和被罩等拎出来,拿到天台晾干,李舒欣终于缓了口气。
齐铭刚好把地扫完,看着气喘吁吁的女人,倒了杯水给她,“一次少抱几件上去,大不了多跑天台两趟,你这都快成‘小汗人’了。”
他和李舒欣不同的是,齐铭早放下了小时候的不愉快,毕竟自从父母不在了,现在他也就剩下这个唯一的‘亲人’。
“要不去洗个澡吧,卧室应该有你以前搬出去还留着的几件衣服。”
许是被这个在耳边从刚才就一直唠唠叨叨的‘弟弟’整烦了,李舒欣冷着小脸回应道:“你什么跟我妈一样烦?我都说没事了,就这点小活早点收拾完早结束。”
齐铭顿时愣了瞬,然后陷入了沉默。
也是,两人从小就想看两厌。要不是父母居住的这栋旧屋还在,估计她也不会在搬出去自己住后,还会约好两周回来打扫一次。
人家只是想早点打扫完早点离开而已。
齐铭默默瞥了她一眼,准备去拿拖把拖地。忽然看见站立式空调的风口对着女人吹风,他又转过身,把风向调了一下,忍不住又小声提醒一句,“刚流完汗别对着风口吹凉风,容易感冒。”
背对着齐铭的李舒欣沉甸甸的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她握紧拳头,努力平复下心情,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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