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某父早亡,临终时为某留下长生两字为表字,兄称呼某之表字即可。”
刘俭笑着改口唤其‘长生’。
“长生在此,专程等我?”
关羽面色一正,拱手道:“昨夜承蒙避雨赠食之情,某心实感激,关某此番回乡乃是为了要办一件大事,不知今后还有机会能见君否,故在此替君看护马匹一夜,以表感激之心。”
他竟然站在这给刘俭他们看了一宿的马?!
刘备低声对刘俭道:“并州之地临近太行,多有遁入山中的盗马之辈,便是驿舍附近,也时常有流民盗马为生,便是驿吏也奈何不得,关长生此举,也确是真心替我们着想。”
刘俭恍然地点了点头。
他大步上前,感激道:“长生真乃义气之人,俭昨夜不过是顺手而为,何劳长生在马厩外站立一夜?你这一夜都没有睡好吧?”
关羽摇了摇头:“替人看马,焉能言睡,不过不妨事的,不过是一宿而已,不足挂齿。”
“长生适才言有要是回家去办,恐日后不能报恩,此言何意?”刘俭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关羽适才所说的话题上。
也不怪刘俭多心,关羽适才的话,似隐隐的透着一丝别情。
关羽颇为犹豫,并不想说。
“只是乡中的小事,不劳刘兄挂心。”
刘俭伸手拍了怕关羽的肩膀,他的身材太高了,刘俭拍他的肩膀实在有些费力,但还是拍了。
“长生,你我虽然相识不过一夜,不过刘某人一向最敬重义之人,你我皆读春秋,自知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我敬你为人,故此相询,长生若以刘俭为信义之人,又何必故意隐瞒呢?何不坦率言之?”
关羽听了刘俭的话,面露羞愧之色。
他当即拱手,歉意道:“刘兄所言甚是,君既乃是胸怀坦荡之人,关某自当不应以些许小事隐瞒,实不相瞒,关某此番归家不为其他,只为杀人也!”
一旁的刘备和简雍闻言颇为惊讶,倒是张飞听了有些跃跃欲试。
刘俭对关羽道:“我只问一句,长生为何杀人,要杀谁?”
关羽长叹口气,当即对刘俭徐徐道来。
他要杀的这个人,姓郑,是他在河东郡的同乡人,也是河东解县当地的第一豪右,有田地,有徒户,有邬堡,有铁器,也有些藏匿的马匹钱粮。
有这么多东西的人,毫无疑问在本地就可以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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