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扯荆条的时候,一双手掌也被荆条划出了血。
但他不管不顾,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手掌,只是将那些荆条统统仍在了地上。
随后,便见刘俭用力一脚将那些荆条踢飞,悔恨道:“大汉良臣,遭此辱刑,我之过也!”
“贤弟!”
公孙瓒急忙上千,伸手拉住了刘俭的手,仔细观看:“弟疼否?”
“不及兄之万一。”
公孙瓒重重地摇了摇刘俭的手,苦楚道:“为兄一时不明,委屈了贤弟,悔之晚矣!古语有言‘宁有种乎’,为兄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心只顾士门学子,忘却了豪门之中也有贤德良人啊!”
刘俭淡淡一笑,默然不应。
“唉!贤弟恕罪,是为兄说错话了,贤弟与我同在缑氏山学经,你我皆士门中人,怪我、怪我,胡言乱语!”
“师兄不必自责,你我兄弟,皆豪杰之士,偶有不快,又何必耿耿于怀?非丈夫也!”
说罢,刘俭一指地上的荆条,正色:“似此,更是不必!”
院落之外,一众人看着公孙瓒和刘俭在院落中尽述‘兄弟之谊’,皆是感慨万千。
似此等场面,在以孝治国的大汉天下,虽不在少数,但大多数都是风闻,未见其貌,今日能得见此等精彩场面,在场众人皆感大慰平生。
已经有很多人,暗中打算回去之后,将此一事记载于竹牍之上,用以传世。
刘周老泪纵横,对着羽则等人哭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就是兄友弟恭啊!兄弟之亲,大儒弟子,岂如凡夫?”
羽则淡淡地笑着:“是,是,我等都看见了,刘公莫要激动,再伤了身子。”
公孙瓒对着刘俭道:“贤弟,稍后为兄亲自驾车,邀你同往县署,咱们一叙旧情!”
刘俭闻言道:“何敢劳兄长执缰?”
公孙瓒笑了笑,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刘俭一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莫以为我今日之举全为做作,其实为兄确实觉得对你和玄德不住,对赌之时,为兄曾说若你言中,则负荆请罪,亲自驾车载你回去,一言既出,岂可儿戏?还请贤弟不要拒绝!”
公孙瓒这话,说的实在,还是非常诚恳的,甚至可以说是掏心掏肺。
刘俭略作沉吟,点头道:“行,既是兄主张的,那此事可行,不过咱们说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公孙瓒露出了开怀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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