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全信。
再三追问下,梁氏也稍稍松了口,但也只是说:“宋觅娇先是抢了阿璎的婚事,入府后又处处同阿璎作对,我无非是想给女儿出口气,哪里做错了!”
“怪只怪我当初下手太轻,没有彻底断了宋觅娇的生路!”
沈修自诩正直,听到梁氏的话后,气不打一出来,险些动上手。可想到一双儿女还在跟前,到底是忍了下来。
“定西将军府的人呢?!你把牧成弘关在哪儿了?”
定西将军府这几年虽一直在走下坡路,可牧成弘又是牧家的独子,若真的杀了他……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牧兴德眼下还在朝中为官,一个不好便要结仇!
他也是为官的人,深谙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道理。
况且,那件事分明就是有人做了局,把他家和牧家一道坑害了!
偏偏梁氏吵嚷得厉害,却没长半个脑子,不仅查不出幕后黑手,还大张旗鼓地和牧家的人作对。
“被我关在柴房,阿璎的事一日不了,定西将军府就别想把人接回去!”
沈修被气得头昏脑涨,加上数日不分昼夜地赶路,他差点一个没站稳栽在地上,好在被沈自安扶了一把。
“糊涂啊你!那可是定西将军的独子!”
梁氏却半点没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越来越大声地和沈修争执起来,“沈修,阿璎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都被人磋磨成这个样子了,你竟还帮着外人说话。”
“牧兴德算什么东西,一个不受重用的武将,你怕,我可不怕!”
眼瞧着爹娘越挠越厉害,沈自安总算是忍不住开口劝和。
他忙上前拉开张牙舞爪像是要吃人的梁氏,柔声安抚道:“娘,妹妹是爹的亲女儿,又怎会不疼?只是爹风尘仆仆,一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赶回来就听到这样的事,难免上火,您还是让他先歇口气吧。”
“至于害了妹妹的这些人……”
沈家的儿郎个个都生得周正好看,沈自安的相貌更像梁氏,多了几分秀气。可这几分秀气在夜色里却成了阴诡。
他看向缩在角落,不复往日光彩的妹妹,语气狠辣,“儿子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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