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还要吵闹。
而梁信骤然被这样追问,竟愣了下神,待反应过来后,怒从心头起,怒叱一声:“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这些年替太后办事,乃是太后跟前一等一的红人,满朝上下谁不敬着他,却不料今日,一个无根无基的罪臣之女竟敢再三打断他说话!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质问于他。
“你一个罪臣之女,能嫁进镇国公府,对你已是天大的恩赐。不感恩戴德便罢了,竟还敢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当真是无父无母无教养!”
“待国公爷回京,我定要好好同他说道说道!”
宋觅娇不争执不反抗,由着梁信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他骂得越狠,府里这些下人就越是感念宋觅娇替他们出头的恩情。
“咳、咳咳——!”
沈自熙却在这个时候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用来捂嘴的帕子竟血迹斑斑。
“三爷!”
宋觅娇见状,焦急又紧张,连忙回到沈自熙身边扶着他,语气慌乱,“应崇呢?我让应崇去叫大夫——”
沈自熙摇晃了两下,身子虚弱极了。他抬手擦掉唇边的血迹,哑着声音道:“不必。”
见沈自熙这样,宋觅娇心中也难免自责。
沈自熙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可她却硬拉着他一起过来……
宋觅娇见沈自熙竟抬脚走向梁信,连忙跟了过去,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在外人面前搀扶他,只是寻了一个可以随时护住他的位置站定。
“你骂够了没?”
早早住口的梁信眉心紧蹙,还不等他为自己辩白,就又被沈自熙扣下一顶帽子。
“梁大人,确实欺人太甚啊。”
梁信脸色难看,五彩缤纷的,竟比画还要精彩些。
可他知道沈自熙的性子,又看到他刚才咳出来的血,自然不想同这个疯子有什么争执,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岂不是惹一身腥。
是以,梁信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可他想摆出一张笑脸,却又实在笑不出来,一张脸十分拧巴,“你我两家本是亲戚,什么欺压不欺压的,你可别被人唆使了。”
梁信吐出一口气,“阿璎的事叫我这个做舅舅的不放心,你二伯母又不济事,我才插手此事的。”
“更何况人我已经查出来了,哪里有说不管就不管的道理。”
沈自熙又咳嗽两声,身子摇晃着就要站不住,宋觅娇这才扶着他自梁信身边走过,在太师椅上坐下,“难怪要梁大人过府查问,大人当个度支使,竟也是屈才了。”
见沈自熙语气嘲讽,又不顾他这个长辈,诸般无礼。梁信眼皮微抽,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但看着沈自熙脸色苍白如纸,风吹就倒的样子,也不好多嘴说什么。
沈自熙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抵着太阳穴,抬眸看向跪成一排的八个丫鬟,视线在红珠身上短暂停留了一阵儿,开口道:“梁大人查出来的人是谁?这些个丫鬟?还是我满府的下人?”
“自然不是所有丫鬟,”梁信理了理袖子,抬手一指,“是最前头这个。”
宋觅娇眉头一跳,却强忍着没表露半分,她站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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