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又是梁氏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幼时疼爱妹妹,长大了又加倍宠爱沈宝璎这个侄女,待她比自个儿亲生的儿子都好。
沈宝璎有那样得力又疼爱自己的舅舅,即便是在这个时候想要办一场生辰宴,晋氏也是不好推拒的。
水冬听得胆战心惊,生怕自个儿惊叫出声,捂着嘴巴低声惊讶道:“难不成,沈四小姐还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害您?!”
“若是阴谋,自然不好摆到人前。”
“可如果她的算计就是要让人尽皆知呢。”
蘸饱了墨汁的毛笔在半空悬停许久,最终还是滴落到雪白的宣纸上,好好的一幅字就这么毁了。
宋觅娇把这张纸揉作一团,扔到一旁。
白纸上染了墨,就只能落得个被丢弃的下场。
水冬也反应过来,一张小脸被吓得刷白,“那小姐不如你装病吧,咱们就别出去了。”
“她们母女二人费尽心思设局,只怕待会儿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那……那可怎么办!”
宋觅娇搁笔,示意水冬上前,“你附耳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许是天公作美,沈宝璎生辰那日,阴沉了许久的天突然放晴,暖融融的,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沈宝璎院子里的下人也是一大早就说了一溜的吉祥话哄她开心,只盼着能在今日多拿点赏钱。
因着沈宝璎过生辰,整个国公府一大早就忙碌起来,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虽说镇国公府当家的男人们都不在,沈自熙又病病歪歪的,但他们在京中多年,往来的世家大族不在少数,梁家又是个香饽饽,多的是想讨好巴结的小门户。所以虽不是及笄、整寿这样的大生辰,来得人也不少。
定西将军府的马车在镇国公府大门口停下,牧云稚略带愁容地看了眼匾额,心中有些不安。
她爹爹和镇国公虽然都是武将,但她娘亲生病去世后,两家也渐渐没了往来。
况且她和宋觅娇是手帕交,沈宝璎一直不喜宋觅娇,连带着把她也视作眼中钉。却没想到,沈宝璎这次竟给她下了帖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总觉得此事蹊跷,可继母王氏却巴不得跟梁家攀上亲,听到这消息不管不顾地就应下了,还厚着脸皮把她亲生的两个女儿也一起带来了。
牧云稚叹了口气,正想着要如何才能寻个由头同宋觅娇见一面,王氏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你这丫头,怎得还不下来,你两个妹妹还在等你呢。”
牧云稚神色淡淡,瞥了王氏一眼,并未做声,下了马车,率先进了镇国公府。
王氏面色不虞地看了她一眼,拽着两个女儿连忙跟了上去。
王氏的身份并不算高,是定西将军当年打仗时救下来的良家女子,待战事结束后就把人带回了家,挺着肚子逼着已经临产的牧云稚生母喝下妾室茶。
牧云稚的母亲性情刚烈,断不肯认下这个女人,却不想当夜就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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