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觉得舒服了很多,他原以为李治要么不会相信,要么就会被他所说的内容给惊到。
可是,看着眼前平静如水的李治,又听到他这样的问话。
什么意思?
难道还嫌我说的不够离奇的?
“殿下,您说别的指的是什么?”
秦琼不解地问道。
“比如,有没有说尉迟将军是‘黑煞神’转世,或者药师公是‘托塔天王’临凡什么的……”
好嘛,秦琼觉得自己脑子中多出来的记忆就已经够离奇的了,没想到这个晋王殿下随口就说了两个更加劲爆的。
“呵呵,小侄只是随便说说,秦伯父千万莫要当真啊——”
看到秦琼一脸疑惑的样子,李治就知道即便是眼前的秦琼,恐怕也所知有限啊。
不过,怎么不是“左天蓬”转世,而仅仅只是一个分身吗?
那么,出现如今这种情况,就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出手帮助秦琼散功重修,不仅“救”了他一命,更是突破到了“武道通神”,这才觉醒了一部分记忆吧?
“秦伯伯,此事您最好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要再提起,除非是对方能主动将你认出来,另外,您还是把境界压制在‘半步武道通神’的好。”
这几年,秦琼一直低调地待在自己的府邸里,除了几位当年的老兄弟偶尔来看看他,他甚至都没有离开过秦府一步。
“殿下,晋王殿下——”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秦怀玉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不安。
李治和秦琼进入练功房,两人又是对练又是谈心的,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了,早就过了用午饭的时候。
不过,秦家一向家风甚严,除非出了天大的事情,秦怀玉是不敢如此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秦伯伯,咱们先出去吧,方才所说的事情您一定要放在心上。另外,小侄觉得‘武道通神’未必就是练武的最高境界,您破而后立,也许将来的成就还会在药师公之上。”
原本秦琼还想多跟李治聊一会儿,面对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秦琼甚至都觉得,对方比自己的见识都要多。
可惜,小儿子又在外面催促了。
“怀玉兄,出什么事了惹的你如此心急,年轻人心浮气躁可不是什么好事,此练功大忌也——”
二人从练功房走出来,正碰上在外叫门的秦怀玉,李治还不忘跟他开了句玩笑。
“殿下,皇宫里来人了,让您马上回去,他正在待客厅等候,您快随我前去吧——”
秦怀玉先是怯生生地看了老爹一眼,然后才对着李治说道。
“皇宫?出什么事了吗?走,咱们边走边说。”
看到秦怀玉的样子,李治就能想象到皇宫来人的急切。
可是,自己才十二岁,平日里也没领过什么差事啊,皇宫里即便出了什么事,似乎也问不到自己的头上吧?
“殿下,您快回去吧,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
一进到秦府的待客厅,就见一名小太监模样的人,抢先跪倒在李治的面前,未曾开言哭腔就先出来了。
李治打量了一眼此人,似乎没有见过。
不过在那个偌大的皇宫里,李治算是一个标准的“宅男”,除了“丽政殿”和李世民、长孙无垢身边少数几个小太监,剩下那些他不认识也很正常。
“皇后娘娘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来找本王?”
看到这样遇事不稳的人,李治心中就是一阵子腻歪。
“殿下,午饭时皇后的‘气疾’突然犯了,且来势汹汹,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孙神医恰好又不在长安。”
“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陛下让奴才等四处去通知各位皇子、公主……”
小太监没有再讲下去,不过未尽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
李治听完,如遭雷击。
“晋王殿下,我府上有快马,您先赶回皇宫要紧,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
看到李治的眼睛都红了,跟进来的秦琼急忙把住了他的胳膊,一边吩咐秦怀玉快去备马。
“母后,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李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秦府,从秦怀玉手中接过缰绳,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殿下,等等我——”
这时候,由秦夫人张紫嫣陪着说话的长孙娉婷也追了出来,看到刚刚离去的李治,长孙娉婷抢过那名小太监的马,也追了上去。
今日是个阴天,却有些闷热,天空中布满了乌云,眼看想要下雨的样子。
申时刚过,许多店铺竟然就提前打烊了,街坊上只有稀稀疏疏的三两行人。
李治和长孙娉婷,一前一后,打马如飞。
从“怀德坊”回皇宫,横穿“西市”,再走“布政坊”南街是最近的路,也是李治他们现在正在走的路。
眼看就要出了“西市”,再有五个马身,就能完全通过“西市”北端的牌楼了。
这个时候,天空竟然下起雨来,一上来就是豆大的雨点,耳边还带着呼呼的风声。
战马正跑着呢,李治就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大雨如织,视线有些模糊。
突然,耳轮中一道道弓弦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破空之声传来。
“殿下,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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