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声音,明明只是一道说不清的声音,
但传到景谌脑海中,就是这么多信息。
似乎是对爬虫等人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而这时候,未来画面中的爬虫已经完全身躯崩溃了,崩塌的碎肉上还如同先前一样带着些撕裂的嘴,
张合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只是却再没有声音传出。
旁边不远,守在边上的老辰,虽然低着头,却能感受到爬虫的牺牲,
眼睛红着,眼眶欲裂,浑身绷着微微发颤,但还是牢牢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爬虫三人换回来的信息……在这如此强烈的污染下,涉及到‘神’情况下,录音设备也没有那么有用。
依旧站在那儿仰着头,不知道望着什么的祂,
再安静了地停顿了一阵过后,似乎给出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啊……啊!”
撕心裂肺,痛苦地惨叫无可避免地才传出。
苦苦支撑,挣扎痛苦着的寅虎和贵妇人,在这瞬间,
以极快地速度身躯和理智陷入了崩溃,手脚身躯就如同被锋利的丝线划过,
崩成一块块后开始迅速瓦解。
这是超越一切的痛苦,也是超越一切的真实和真理。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寅虎和贵妇人的脑海中,眼前窥视到了不止一位的伟大存在。
有占据一切,覆盖整个天穹意识的风,
有牵连整个世界,一切的丝线……
如果刚才远远模糊窥到‘灾难之王’存在的一角,还能让他们短时间内勉强支撑。
此刻,再模糊感受到那一尊尊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
他们的身躯和‘孱弱’的意志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意义,不可避免走向崩溃了。
“……神才能对付神。”
景谌听到了熟悉的一句话,这是祂传出那道声音里,包含信息的开头。
“暴风不属于祂,祂只是带来暴风的灾难。”
“洪水不属于祂,祂只是操控着带来洪水的灾难。”
“蛊惑不属于祂,祂只是窃取了祂的权柄。”
“祂是窃贼,窃取来一切带来灾难的权柄。”
“祂有许多敌人。”
景谌已经明白寅虎和贵妇人几乎没发出声音来就身躯崩溃的反应。
大概是慷慨的祂,将这些‘神’依次呈现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景谌窥视未来,即便是异调局派再多人去‘献祭’,
也没办法得到这超出承受的信息。
此刻,隔着时空,景谌听着这道声音里的信息,
脑海中都不自觉浮现出了些模糊的身影,似乎隔着遥远的时空也在逐渐清晰。
景谌立马闭上了眼睛,同时也感受到了那道声音中最后的信息。
“有时候,作为嬉戏者的祂也会破坏命运的丝线。”
“‘灾难’的远离,是秩序与幸运的靠近。”
再睁开眼睛,眼前窥视到的未来画面已经消失。
景谌再看到了已经走远不少,船和身影都在洪水之上模糊的异调局三人。
“……请回来吧。辰调查员。”
景谌的声音没传出去多远,大概就被暴雨淹没了。
但船上的异调局调查员还是听到了。
短暂的停顿过后,船调转了方向,重新回来,
停到了景谌立着的浮木前。
“先生,还有什么启示吗?”
老辰立在船头,目光里不可抑制地带着一些期望。
他或许是隐约有些猜测的。
但即便是这一次景谌没叫住他,明天凌晨,异调局照样会选择派三位调查员前往询问‘祂’。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还记得上次我给你们说过的话吗?”
“……只有神才能对付神?”
“对。”
“但是‘门’没办法使用了。”
“对。”
景谌两次肯定地回答,让老辰停顿了下动作,思维在发散。
“……那我们要用怎么样的‘神’才能应对‘灾难之王’的降临。”
“未来之中,只是存在一些可能有价值的信息,希望对你们有用。”
“您说。”
老辰立在船头,等着景谌的话。
暴雨不断拍打在两人身上,雨幕与昏暗的天色,似乎要阻隔在两人之间,
密集而嘈杂的雨声似乎要淹没两人的对话。
就在这儿厚重的乌云,以及不断倾泻的暴雨之下,景谌为老辰说明了未来他们自己换来的信息。
“‘灾难’,是嬉戏者,毁坏者,窃贼……”
关于未来画面中,异调局那位‘祂’对‘灾难’的描述,景谌只是原封不动地进行了复述。
在景谌的转述,没有关于‘灾难’的直接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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