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
不刻意去想,绝想不起来。
卯兔张了张嘴,她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最后,她只是问了个问题,
“老鼠……老鼠他叫什么名字?”
“严濡宽……严濡宽……”
老辰顿了下,然后一遍遍重复念着这个名字,
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每念一遍,都要忍不住停顿了下,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刻意回忆一位许久没出现在生活中的故人名字。
但事实上,就在数小时之前,他还和老鼠有过交流。
……
“……娃?我怎么……怎么这样了?”
“妈?妈!”
那间酒店房间里,年轻人守着自己母亲,忍不住打着瞌睡,
坐在他母亲跟前,忍不住头一低一抬,时而犯困,时而惊醒。
就在他又一次打瞌睡低下头时,突然耳边响起了有些疑惑而熟悉的声音。
年轻人惊了一下,一下抬起头,就看到他母亲有些疑惑地,正望着他。
脸上一直一直来的狂热,嘴里那不明所以的呢喃都没了。
只是有些疑惑和憔悴。
“妈?你没事儿了?”
“我……”
他母亲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头疼。
“我们怎么在这儿……我这是怎么了?”
“妈,我们这是在安置的酒店房间里,说是北山可能有泥石流山洪,官方就让我们先撤出来了。”
“哦……这样……那我这是怎么了?”
他母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束带,好像好多事情都想不清了。
“没事儿了……妈,您先前就是得病了。”
看着他母亲好像的确清醒了,熬了这么些天,他母亲似乎终于清醒了,正常了。
一时间,年轻人眼眶忍不住红了,
“妈……您终于没事儿了,妈……妈,你吓死我了妈……”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妈好好的,在这儿呢……”
看着年轻人红了眼眶,眼里有泪水了,
还有些疑惑的母亲,顾不上疑惑,就赶忙安慰着她孩子,
“妈,我这就给你解开……妈,你饿不饿啊,我这就给你买点吃的去……”
“没事儿,我不饿……”
“警察大哥……大哥……”
突然再想起什么,年轻人再朝着屋外穿着制服的那人喊着。
直到那人进来,确认了他母亲似乎真得没事了。
解开束带之后,年轻人抱住了他母亲,忍不住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妈……你吓死我了,妈……”
“哦哦……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妈在呢,妈现在好好的呢……”
老太太像是哄一个孩子似的,有些着急地哄着自己的孩子,轻轻拍着自己孩子的背。
……
“……我们成功了。”
“因为……老鼠。”
十一位异调局的高级调查员再一次齐聚在这间封闭的屋子内。
旁边的卯兔,看着其他调查员,数了一遍,确认十二位高级调查员少了一位,
才想起来,少了老鼠,牺牲的老鼠,
然后再不断往下想着,老鼠的名字。
对,是严濡宽,再往下想着,严濡宽的事情。
他之前是个温文尔雅的教授,但服用‘污秽与瘟疫’魔药之后,就逐渐受到魔药影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对了,这副模样是什么样……嗯,很脏,浑身污秽……
而旁边,其他十位调查员,包括选择应对‘血肉之主’降临计划成功的老辰,
也再重新陷入了沉默,看着其他调查员,似乎脑海中也在进行着和卯兔同样的事情。
然后卯兔站起了身,
她去旁边,重新搬了张座椅到会议桌旁。
这一次,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似乎忘记了老鼠,没有准备座椅。
沉默着,齐齐挪动着自己的位置,将属于老鼠的位置空出来过后,十一位高级调查员的交流才继续。
“……另外。按照寅调查员提供的信息,在我们计划执行的最后,似乎还有别得力量帮助我们。”
“血肉之主降临体似乎突然衰弱了一大截,以至于原本略弱于血肉之主降临体的‘门’压过了降临体。”
“为我们顺利带来了成功。”
老辰再说道。
对于这个在关键时候,出手帮了异调局一把的人,他其实心里有猜测。
就两个人选。
在异调局之外,有能力并且在知道的可能性,有可能帮助异调局执行计划的。
只有两个人。
一是神启组织的‘启示’。
另外就是望安河边,那位神秘的强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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