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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依旧带着敬畏和尊重,低着些头,强忍着终于再遇上大师的激动。
前一天,在那清明寺被迫待了半夜过后,带着他欣喜的母亲回到家。
年轻人在屋里来回徘徊,一整夜没睡。
清明寺那恐怖扭曲的血肉,显然超常的景象,让他恐惧,毛骨悚然,
同时又束手无策。
在去清明寺之前的报警却没有反应过后,他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然后……他就想到了那位‘民宿爱好者’那位‘大师’。
在他母亲确实遭遇了这恐怖的事情过后,那位‘大师’显然非同一般。
然后……他就发现,等他真正想找那位大师的时候,才发现,
他竟然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位大师的模样,开始只是想不起来面容,
后来越是细想,甚至连记忆里那道身影都模糊了,只是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记得那位大师说得话。
不知道去哪儿再找那位大师的年轻人,只能清晨天刚亮就跑到了这儿,然后一直徘徊到现在。
至于他母亲,他只能用绳子捆了起来,关在屋里,
免得他母亲再受到那不知道什么鬼东西的影响,跑到清明寺去。
先前他在这儿徘徊的时候,还看到那位洪大师。
想不起来那位大师模样的他,还想过是不是就是那位洪大师,
只是他根据之前自己对那位大师的称呼和态度判断,那位真正的大师可能是个年轻人。
而终于,
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终于在等到了这位大师出现!
景谌刚出现在这儿,铺下摊位的时候,年轻人还不能确认。
直到景谌问他话,才终于确定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景谌看着这焦急而激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年轻人,
暂时放下关于自己身份遮掩被动能力的思索,直接出声问道,
“……大师……大师,救命啊!”
“……昨晚我母亲趁我睡着……从六楼窗户翻了下去,去了清明寺。”
“我得到大师您的提示,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我母亲也不见了……就急忙赶去清明寺……”
“然后……我就在清明寺的后院里,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他们说……那是血肉之主……”
听着景谌问话,年轻人终于止不住情绪,对着景谌,还带着对回忆中画面景象的恐惧,有些恩崩溃地对着景谌叙说了前一晚清明寺发生的事情。
“……血肉之主?”
景谌从嘴里吐露出这个名字,隐约感觉这个词出口像是带着一种隐秘的反应。
“……对……对……他们就是这么说得……我那时候,只是看了眼那团血肉……就感觉……就感觉看到了最伟大的,最不可名状,最完美的事物……”
年轻人说着话,脸上焦躁竟然褪去了些,抬起头眼里逐渐露出一些痴迷。
这副反应,看得景谌心里有些发毛。
这年轻人也受到了很深重的影响……不知道这种影响是不是可逆。
“我知道了。”
景谌出声再说了句话,然后年轻人听着景谌的声音,打了个激灵,像是一下清醒过来。
“……我……我……当时要不是大师您那些话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我就……我就……大师,救命啊……”
“我妈她……”
“大师……”
年轻人说着,脸上带着害怕,恐惧,哀求着,甚至想跪在地上给景谌磕头。
景谌伸手拉住了要磕头的年轻人。
“……我知道了。”
“那大师……”
“我会帮你报警。你先回去吧。”
“大师,大师……我之前已经报警过了……可是没用啊……大师……不知道什么东西影响了。”
“大师,求求你……救命,救命啊……大师……”
没想到景谌这样说,年轻人更加焦急而恐惧,再苦苦哀求着。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的‘报警’会起作用。”
“你先回去,耐心守着你母亲吧……清明寺那里会有人去处理。”
“大师,那……”
听着景谌在这么说,抬起头小心看了眼景谌平静的面容,
年轻人逐渐明白,大师口中的‘报警’应该是有别的意思,
止住了些情绪,有些紧张地再问道。
“去吧,先回去吧,守好你母亲,尽量让她别再过去清明寺。”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年轻人站起身,退着步子,不停道着谢,还有些紧张望着景谌,这样好几次过后才终于离开。
景谌望着年轻人离开,顿了下,重新低下头摸起了手机。
他的确是打算‘报警’,‘报警’给异调局。
不然让他自己去清明寺吗?
怎么看那清明寺都像是那什么‘血肉之主’的大本营。
他去给人添口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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