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哈哈!”
商量完基本法的一些事宜后,几人又来到院外晒着太阳,品着香茗。
“富公,大庭长,你们可有看前两日的报刊?”赵抃突然问道。
富弼皱眉道:“你说得可是遗产争夺一案?”
张斐好奇道:“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赵抃道:“是封丘县一个叫李变的人,此人从封丘县一直告到京城来,言之凿凿,并且还花钱在报纸在刊登,说他的遗产被他大哥占去大部分,利用报刊来伸冤,也算是开了先例。”
张斐更好好奇道:“是因为皇庭拒绝接受他的起诉,还是说输了不服气?”
赵抃抚须道:“皇庭是拒绝了他的起诉,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所言,而根据民事法规定,谁起诉,谁举证。”
富弼道:“但是根据李变的文章所言,他一直在帮家里处理买卖上的事务,而他大哥则是处理农田方面的事务。只因他爹去世的时候,他正在外面跑买卖,等回到家,就只得到一些田地,但是他认为,他爹爹应该是将田地留给他大哥,将买卖留给他,可是他爹并没有立遗嘱。”
赵抃补充道:“他还在文章说明,由于他大哥常年在家,他家的下人都是向着他大哥的。
因此老夫也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一些相对较为弱势的百姓,在面对民事纠纷时,可能无法拿到证据,而法援署又无调查方面的职权,且人手也是不够的,导致他们在面对大地主时,还是很容易吃亏。”
张斐点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这样吧,将此案送到最高皇庭,我来给出判决,判定在民事诉讼中,即使起诉一方没有任何证据,但如果皇庭认为起诉方的质疑是有理的,应派人协助法援署调查,亦或者直接派人调查。”
富弼道:“如何确定有理无理?”
张斐道:“这就得看庭长的判断,律法也不能规范到事无巨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庭长的能力,我们只能在法律上,给予他们权力。”
富弼稍稍点头。
赵抃也道:“我看也只有这样。”
于是,赵抃找到李变,让他上诉到最高皇庭去。
而张斐也给出判定,要求封丘皇庭给予调查。
可见张斐虽然不像在河中府皇庭或者检察院时,天天要处理各种的案件,看似比较清闲,但他的权力可是增大不少,他判决的案件,几乎等同于律法,大家都得根据他的判决去处理案件。
目前宋朝在各个方面,都是处于奋发向上的态势,一切都在欣欣向荣。而西夏方面,则是在一步步在走入绝境。
那王韶采纳了马天豪和鲁斌的建议,设法离间西夏与吐蕃各族的关系,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甘州、肃州的西夏权贵们,看着河湟如此繁荣,而这本是属于他们的,奈何朝廷严禁与宋朝贸易。
既然我不好,那你们也别想好。
阻止熙州与西域的贸易,也算是在削弱熙州,符合西夏的利益。
关键打劫商队,是他们的传统技能。
真心找不出理由不去打劫。
于是乎!
熙州,府衙。
王韶坐在上面,朝着一众吐蕃酋长道:“各位都是明事理之人,我们大宋无意与西夏开战,我们熙河地区更是只想安安稳稳,搞好贸易,大家赚点钱,过上好日子。
是那西夏太后,为求权力,单方面禁止与我朝贸易,不瞒各位,这确实也使得我们熙州繁荣受到影响,但即便如此,我们仍旧不想与西夏动武。
为什么?
就是因为最近五十年来,这河湟地区是连连交战,大家好不容易才得到片刻安宁,我实在是不愿意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和平,可如今他们又派人从甘州、肃州出兵,打劫我们的商队,意图破坏我们的贸易。”
一个酋长拍案而起,“王宣抚使毋庸再说,那西夏老妖婆欺人太甚,咱们愿助贵国,一同讨伐西夏。”
一些酋长也是连连点头。
他们就更憋火。
因为西夏在熙河地区讨不到便宜,就跑去更西边的吐蕃地区打劫,这不是柿子挑软的捏么,关键这些部族,在之前由于宋军进入河湟之后,都选择归附西夏。
你就这么对我们?
但是也有一些酋长,是面露为难之色。
“哎!”
王韶抬手道:“我方才说了,我们不愿意大动干戈,也不愿意让这里的百姓再因战火生灵涂炭,更不愿意让各位难做,只能二选其一。
我这番请各位前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同心协力保住河湟通商,我们一同派兵,保卫商道,免受西夏的袭扰。”
这一番话下来,立刻赢得所有酋长的赞成。
其实他们中一些酋长,不愿意与西夏撕破脸,但如果说大家联合起来,保护自己的商道,这还是没有问题的。
话说回来,这曾经强大一时的吐蕃,如今是四分五裂,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可真是令人唏嘘啊。
王韶立刻与各部族酋长签订一份贸易保护协议,约定各自出多少人马,由熙州警署统一指挥,保护商队通行。
当然,宋朝是出大头,不管是钱,还是人。
但这对于宋朝而言,简直是稳赚不赔,至少将这些部族全部拉到自己这一边,确保西边没有敌人,同时西夏整个南线就要面临压力。
而如今最热闹的已经不是熙河地区,而是北线的绥州、延州等地。
原本宋朝与西夏的榷场就都设在北线,主要贸易来往,也是往这边走,熙河主要是跟西域的通商。
只不过以前宋朝也禁止,商人就没有办法了,如今西夏单方面禁止,而宋朝却是鼓励政策,甚至允许西夏盐入境,同时西夏内部还有很多人也坚决支持与宋朝通商。
在这些鼓励下,那些走私商都跟疯了一般,交易额比之前的榷场涨了好几倍。
当然,打得也是热火朝天。
西夏太后眼看边境士兵,也干起走私买卖,于是想到一条毒计,就是允许边境去打劫那些商队,无论是本国的,还是宋朝,你们抢多少都算是你们的。
刀在手,还去走私,有点出息好吧,直接抢啊!
这么一搞,确实是直接断绝与宋朝的贸易往来,也使得边境更乱了,西夏本土商人,路过的有可能被抢,士兵们都放开了,迫使他们也都加入走私商阵营,武装起来。
第一个火器营已经跟着走私商,偷偷进入西夏境内,协助西夏内部反对势力作战。
绥州。
只见一干将军站在操场上,那种谔兴致盎然地扛着一把铜制的火枪。
一旁的种朴道:“父亲大人,这火枪还是存有爆裂的可能性,不如由孩儿来演示一番吧。”
种谔道:“我听说这铜的火枪一般很少爆。”
种朴讪讪点了下头,“这铜火枪确实比铁火枪要稳定许多”
种谔立刻道:“那就别说了,快些告诉我,这该怎么弄。”
“是。”
种朴道:“其实这很简单,父亲大人只需要往里搬动左边这根木杆就可以点着火了。”
种谔依言搬动左边那根木杆,但见枪管上面悬着的火线随之慢慢往往下移动,准确的进入火药槽。
突然火光四溅,又闻砰地一声响!
种谔当即无比惊喜,哈哈笑道:“好好好,这设计的真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
种朴道:“这是咱营里一个修弩的工匠想出来的。”
“重重有赏,重重有赏啊!”
种谔又道:“另外,推荐这工匠去那军器监,今后所有的火器,都必须这样做,点火还得另外找个人,那多浪费人力啊。”
“是。”
火器还得用于战场,才能够不断发展,到底那些军器监的工匠,就只顾着生产工艺、威力和准心,至于你们是不是多派个人点火,那他们就不太着重考虑。
当然,事业化后,他们也会考虑,他们得将火器卖出去,那就要考虑用户的体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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