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扯到变法上去。
今后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
别看二人经常怼来怼去,但二人关系其实非常不错,正因二人都比较佩服对方的道德、品行和才智,才会经常争辩,希望能够说服对方,如果对方是个无耻小人,王安石、司马光又岂会搭理。
直到王安石开始变法后,二人才彻底闹掰。
忽听门口有人言道:“二位大学士又在争论何事?”
二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玉白色长袍的年轻人入得屋内,他们赶紧拱手一礼,“陛下。”
来人正是宋神宗。
如今他也是意气风发,欲大展身手,他也经常晚上过来跟翰林院的大学士讨论政事。
“无须多礼。”
宋神宗坐了下来,又问道:“二位学士在争论何事?”
王安石赶紧道:“回禀陛下,臣等方才是在议论开封府的一场官司。”
宋神宗好奇道:“不知是什么官司,让二位争得面红耳赤。”
司马光讪讪一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安石却很坦然,如实道:“是一场关于民间举债的官司。”
神宗听罢,脸色微微一变。
司马光则是鄙视了王安石一眼。
王安石权当没有看见,又将其中缘由告知宋神宗。
“又是这个张三?”
宋神宗微微一愣,似乎更在意这个珥笔之人。
司马和王同时点点头。
“呵呵这珥笔之人还真是了不得呀,他去一趟开封府,就能惊动整个朝野。”
宋神宗颇觉有趣地笑了笑,可见王安石、司马光一脸郁闷地看着他,不由得咳得一声,又一本正经地问道:“不过此案听着好似挺矛盾的,张三帮助李四诉讼,结果却将李四送入大牢,擅去和戏卖那更是自相矛盾啊。”
王安石耐心跟宋神宗解释了一番。
宋神宗恍然大悟,情不自禁道:“这张三还真是厉害。”
司马光就道:“虽然张三是将李四送入大牢,但他的目的,还是在帮助李四,希望陈裕腾得到惩罚。”
“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宋神宗点点头,又问道:“二位觉得此案该如何判?”
王安石立刻道:“臣以为该严惩陈裕腾,免除曾氏、李四之罪。”
司马光却道:“我不赞同,律法不是儿戏,虽然我等皆知陈裕腾乃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也赞成宽免李四、曾氏之罪,但得依法判决,否则难以服众。”
宋神宗稍稍点头,若有所思。
此事动静闹得可是不小,王文善也是第一时间得知这消息,她立刻派人告知外甥陈裕腾,后者也是第一时间赶来京城。
其实开封府那边也已经派人去抓他们夫妇。
王府。
“舅舅,孩儿是无辜的呀,是李四那小人设计陷害孩儿。”
三十岁的陈裕腾跪在舅舅王文善面前,哭得跟个小孩似得。
对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而言,坐牢两年,跟杀了他也没区别,他可受不了这苦。
王文善也是怒其不争道:“你也真是贪得无厌,要得人家妻子还不够,还得要人家的祖田,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陈裕腾却哭诉道:“冤枉啊!孩儿是冤枉的啊!孩儿与那曾氏是两情相悦,其实那份契约也是曾氏出得主意,就是防止李四不肯死心,故留下一招。
结果还真如曾氏所料,那李四明明都已经将曾氏卖给孩儿,却还在外面到处说是孩儿霸占了他的妻子,坏孩儿名声,孩儿这才决定借此将他赶出祥符县。”
王文善问道:“此话当真?”
陈裕腾道:“孩儿骗谁也不敢骗舅舅,之前李四得了一场大病,曾氏就来孩儿的药店买药,这一来二回,就就与孩儿好上了。”
王文善沉眉思索半响,道:“你先起来吧。”
陈裕腾一时还不敢起身,问道:“舅舅愿意帮我?”
王文善沉吟少许,道:“你先去开封府待着,放心,舅舅绝不会让你坐牢的,咱家可也丢不起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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