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
这一看就是懂行的人呀!
没关系跑去告官,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还不如去干他一架。
岂不快哉!
张斐怒喝道:“混账!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与我家世何干。”
“好一个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说得好!”
“如今那些大地主借高利放贷,使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此等事例,如今已是随处可见,朝廷若还继续放任不管,我大宋危矣。”
人群中顿时有不少人响应。
一眼看去,皆是那年轻的读书之人。
那后生小声劝道:“大哥,这官可是不好告呀!”
张斐笑道:“别人不易,于我不难。”
那后生忙问道:“大哥,你是?”
张斐道:“不瞒各位,吾乃珥笔之人,汉阳张三郎。”
“珥珥笔之人?”
方才那些路见不平的书生,顿时面色怪异之色。
感情我们不是同道之人啊!
这回不等那后生开口,李四便抢先道:“俺可没有钱请你。”
被忽略半响的他,语气是十分急促,好似生怕被人抢了台词。
“李四哥且放心。”张斐突然昂首朗声道:“我张三郎苦读讼学十余载,只为诉尽天下不平之事,故我帮穷人打官司,且不收分文。”
李四哽咽道:“真真的吗?”
张斐见他挤了半天,也挤不出眼泪来,心中一声哀叹,弯身将其扶起,道:“放心,明日我便与你去开封府,讨回公道。”
李四面露恐惧之色,“去开封府讨回公道。”
不等张斐开口,一名书生挺身而出道:“李四哥莫怕,明儿我与张三郎一道前去为你讨回公道。”
珥笔之人,尚且如此,他们这些苦读圣贤之书,又岂能甘于人后。
登时又有不少书生站出来,表示明日要与张斐一道去开封府。
“你们!”李四顿时目泛泪光,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这回可真不是演得。
那后生似被气氛感染了,突然蹦跶了起来,“俺明儿也跟着你们去凑凑热闹。”
张斐瞅着那后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小子弄得事情变得这么复杂,正欲开口时,忽然目光瞟向那后生的身后,但见一个国字脸,八字胡,左边脸颊留有刺青的中年男子正阴沉着脸站在那后生身后。
后生也注意到那张斐的目光,回头一看,顿时惊呼道:“爹爹!”
“你这兔崽子!”
中年人是毫不犹豫,直接抡起蒲扇大的巴掌,扇了过去。
那后生也是机灵的很,矮身躲过,一个箭步上前,再度跃入河中。
中年人上前一步,站在河边,朝着在河里扑腾的后生,“你小子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喊罢,中年人回过身来,打量了一下李四,问道:“当初你借钱之时,可有想过将来能否还上?”
张斐听得眉头一皱,瞥向那中年人,暗道,高手啊!
中年人又瞧了眼张斐,然后径直离去了。
人群中顿时又响起阵阵议论之声。
“可不是么,当初是他自己主动去借钱的,又没有人逼着他去,还不上还有理呢。”
“要这么说起来,那个陈员外可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借他钱,他恐怕都活不到今日。”
顿时又是满屏幕的阴阳怪气。
人性啊!
李四不禁忐忑不安地看着张斐。
张斐给他一个宽心的眼神,这种情况也在他的预计之内,没事,有人议论就行,不管好与坏,道:“你莫要害怕,你又没有赖账,是对方欺人太甚,要你妻子还不肯罢休,又设计夺你田地,无论如何,我定会帮你讨回这公道来。”
人群中又传来更多的议论之声。
张斐不再理会,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带着李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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