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当时张斐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无法解释,直接就被关押起来。
这一关可就是三月之久啊。
面对这无妄之灾,张斐是一度绝望。
在封建时代下狱,十有八九都出不来,不过他在懂得一些这里的语言之后,便立刻做出解释,期间由于他还不懂“斐”字的读音,故自报张三。
好在这知州也不糊涂,如今那阿云已经认罪伏法,又经过再三调查,终于断定阿云交代都是事实,而张斐并非是她得奸夫。
至于张斐胡编的那一套来历说明,由于宋朝商业繁荣,来往商人颇多,并且隐匿户籍之事,比比皆是,官府倒是没有怎么仔细去调查,因为可是一个非常繁琐的工作。
关键这跟此案没有丝毫关系。
故今日将张斐给了放出来。
可是,对于张斐而言,这忍一时越想越亏啊!
退一步是越想越气啊!
满腔的怒火和憋屈,仿佛要炸开他的胸膛,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地方。
出得府狱,他便绕道来到官府大门前,望着庄重的府衙大门,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就直奔大门而去。
可毕竟这里一州府衙,而不是小县城的县衙,门口时刻有着衙差站岗,突然见一个蓬头乌面的男子冲了过来,立刻上前将其拦住。
其中一名衙差厉声喝止道:“站住!此乃官府重地,不得擅入。”
张斐脸上戾气一敛,但又是理直气壮道:“我是来告状的。”
说着,他便掏出一封在牢中就已经写好的血书递上。
他以前是专门研究过古代司法,也翻阅了大量书籍,大部分的繁体字,他还是会写的。
“告状?”
守卫二人显得有些诧异,但见那又是一封血书,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便让张斐在此稍等,另一人立刻转身入得大门。
过得半响,但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出得门来。
此人名叫刘海,乃是府中慕客,专门负责审查、传递状纸。
“何人告状?”
“是我。”
张斐立刻答道。
刘海定睛一瞧,只觉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怀着好奇,他接过状纸先看落款,顿时恍然大悟,抬头望着张斐道:“是你?”
张斐颔首微笑道:“是我。”
刘海眉头一沉,又看向状纸,片刻之后,面露骇然之色,当即就命门口衙差先将张斐拿下,自己则是急匆匆往里面跑去。
门前的衙差,虽然已经将张斐擒住,但心里也很好奇,他们在府衙做事多年,这情况可还是头一回见到。
人家是来告状的,为何要将他拿下?
难道又是一桩惊天大案?
其中一个衙差终于按奈不住好奇,向张斐问道:“小哥,你这告得是何人,又是为何事?”
张斐回答道:“我状告之人名叫许遵。”
许遵?
挺耳熟的呀!
忽然间,其中一个衙差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地指着张斐道:“大胆刁民,竟敢状告我们知州。”
原来这许遵不是别人,正是登州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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