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脱掉清凉皮甲,抛下法杖,一脸复杂之色地迈进用魔法加热过后的温暖大浴池里……
翌日,天还未亮,得到征召消息的诺克萨斯人就来到了征服者广场上开始了集结,
在广场之外,几百个儿童和年轻的孩子们擦着流不完的眼泪,在模糊的视线中,自己的亲人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永不相见。
明明是站在征服者广场之前,纳达尔兹却总觉得自己是站在深渊之前,脚下是无底深坑。
艰难地往身体上套着破烂皮块的老人,拿着只有胳膊长的豁口短刀,努力地瞪着眼睛,试图让自己显得凶悍成熟一点的少女,手持镶着铁钉的木头棒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妇人……
这些人,有几个能活下来。
眼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纳达尔兹的眼睛有些酸涩,微微垂下了头。
皮甲,不,那根本就是一块烂皮,之所以套烂皮在身上,只是因为没有皮甲了。
豁口的短刀,是她死去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此刻,她也将和她的母亲一样,带着这柄短刀奔赴战场。
老妇人已经没有了家人,她选择带着自己的绝望发挥出最后的余光……
斯丹达尔站在一旁,目光深沉。
“这一次无论有多少人回来,诺克萨斯的意志和荣耀都会真正的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这一战之后,‘诺克萨斯’会成为诺克萨斯人身体里流淌的热血。”
听到斯丹达尔这么说,纳达尔兹也抬起了头。
“一共421人,50个残疾军人,225个老人,141个刚刚跨过20岁年龄大关的年轻人和中年妇女,5个黑色玫瑰法师……”
“不,是422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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