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的模样,还是觉得甚是巧合,便道:“去取来我瞧瞧。”
拂晓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没多时便带回来一枚坠着淡青流苏的白玉牌。
卫瑜结果来比对了一番,又放在手中好生把玩了一会。
两枚玉牌虽然玉质极为类似,雕工也都极为上乘,但纹样却并不一样,咋看之下根本瞧不出有何相同之处。
她笑道:“看来不过只是巧合罢了。”
这样的玉牌虽然少见,但含章殿中也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众人失望地叹了一声。
卫瑜站起身来,拍拍衣裙上的尘土,说道:“既然里头的东西从前未曾登记,那这次也就不记了,终归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把锁锁上,哪来的让它回哪里去吧。”
“是。”宫人依言照办。
卫瑜默默回到寝殿之中,绕过隔扇屏风翻开珠帘,来到无人的梳妆台前,拿出两块玉佩,又仔细地比对了一番上头的花纹。
看着看着,她忽然找到了关窍,将两块玉牌叠在一起调换了一番角度,卡住某一处一旋。
牌上的镂空纹样果然相互嵌套,合成了一块。
这是一件东西。
卫瑜心中一跳,对着日光仔细瞧了瞧上头的纹样,依稀可见一只做咆哮状的、腾云驾雾的神兽。
只是神兽的身体是中空的,暂时还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看来还不甚完整,这块玉牌,还缺了一块。
卫瑜的手一紧,直觉告诉她,这必然是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她还记得项斯远给她牌子的时候,说那是项老夫人,也就是她外祖母的遗物。
虽然许多年来甚少与定远侯府中的人接触,更从来没见过项老夫人这位外祖母,但卫瑜却也知道,当年的定远侯府也曾是开国二十四侯中的中流砥柱,十几年前外租去世之后才开始没落。
她的外祖一生征战沙场,随武帝西征北退胡人一千余里,将大殷版图拓宽了三分之一,立下不世功业。
她的母后又是父皇少年元妻,与父皇伉俪情深,定远侯府当年的煊赫,远胜于现在的姜家。
先后因为生卫瑜难产而不幸早逝,这些年宫中怕勾起成帝的伤心事,甚少提起她母后,甚至几乎引为禁忌,卫瑜更是从未见过母后留下的任何东西。
这箱子中的东西,既然能与定远侯府的东西合为一样,难不成与她母后有关么?
如此精巧的做工与机关,这牌子又是干什么用的?
正在思索间,忽然听得殿外传来一声禀报,是秋翎的声音,“殿下,贤妃娘娘来看完殿下了。”
卫瑜收回了思绪,扬声道:“知道了,请娘娘到殿中稍等,本宫就来。”
当日为贤妃延请太医之后,卫瑜与贤妃的关系便逐渐熟络起来,她的病慢慢地痊愈了,不仅没落下什么病根,反而调养得宜,也不再时常虚弱。
后来淑妃被打入冷宫,宫中数贤妃资历最深,执掌宫务的事情自然就交到了她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她似乎十分喜欢卫瑜,三不五时就遣人过来嘘寒问暖,送些东西,一得空更是常常过来找卫瑜说话。
卫瑜自然也很乐于见她,她打小虽然也不缺疼爱,但贤妃对她的照顾就像母亲一样,这却是她这辈子不曾拥有的,若是上辈子还是十五岁之时,她只怕会更加动容。
她寻了块手帕包起那两块玉牌,赛进了妆奁底下抽屉的最深处锁了起来,这才一整衣袖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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