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怜的老人,寻常人就算心中膈应,至少也该面上做做样子。
然而卫瑜嗤笑一声,扬起眉毛嘲讽道:“善心?”
她的耐心有限,今日同这祖孙两个掰扯这许久已经是不耐烦至极,再加上方才见过顾嘉清,心中本就有几分不舒服,当下也懒得装什么可怜,一把扯出袖子,眉眼一斜,眼中发冷。
“本宫对你们发善心,谁来对本宫发善心?既然知道是孽障,就不该放出来乱咬人,如今闯了祸办了如此祸事你不反省管束,还来求本宫包庇他?这是什么道理?”
老夫人涕泪俱下,哀求道:“殿下今日及笄大礼,见血怕是不吉利,殿下就发发善心吧。”
卫瑜冷笑道:“本宫命硬,最不怕不吉利。上下嘴皮子一张就能坐实本宫与他暗通款曲?天下有这样的便宜事,还要王法做什么?都请你们宣平侯府去决断好了。”
“你们宣平侯府是祖传的不要脸么?怎么还有脸求我?擅闯宫闱可是死罪,等闲累及家人。”
“老夫人你有空在这里同本宫说什么善心功德,不如先替自己人多念点经。”
卫瑜说完,也不管宣平侯夫人铁青的脸色,劈手夺过一旁小太监手中的水瓢,舀起一瓢冰水泼在刘三那张不知所谓的脸上。
漆得光亮的葫芦水瓢狠狠扔了出去,砸得刘三一张原本就满是酒红的脸登时红肿起来。
卫瑜看他冷声道:“狗东西,撒泡尿照照自己,本宫对你一见钟情?做的什么春秋大梦让你如此自作多情。”
“就你这副尊容,路边的狗都懒得多看一眼,谁给你的这张厚脸皮,拿去西北当城墙抵御外敌不好么?非拿出来隔应人。”
她冰冷的眼神划过刘三脸皮的边缘,似乎真的在考虑如何将这张脸剥下来。
刘三往后一缩,捂住脸颊瞪大了眼睛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公主既然都已经发话,还不快去办?”她的身旁,一直沉默这不说话,只看着那祖孙两人表演的成帝阴沉着脸开口说道。
他话音刚落,站在一旁已久的几名小太监立马利落地行动了起来,跑过去将刘三架了起来。
宫中司礼监的人时常出入朝廷,干过不少脏活,宫里宫外无不闻风丧胆。
刘三边惊恐地挣扎了起来,便大声喊着饶命,一股腥臊味不期然传来,卫瑜嫌恶地一捂鼻子,刘三这鼠辈,竟是生生吓尿了。
成帝目光一一扫过院中的众人,目光阴沉。
身为皇帝,他想的比常人更多。
疑心在心头乍然泛起,他的脑筋开始活动了起来。
今日这个刘三进宫来得蹊跷,凭他自己那个狗胆子哪敢干出这样的事?
即便他有这个胆子,光凭他一个人如何能知道今日宫宴布置、怎么说动宫人和他勾结、又怎么混进宫里来?他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宣平侯府是开国以来十三公二十四候的开国元勋,乃是实打实的勋贵之家。
如今有人算计着要将她的女儿和宣平候府联系到一起,是什么目的?
是想要扶持宣平侯府?
或是还是想要混淆视听,用此事使他分神来掩盖一些别的动作?
他想来近日时常被他诏入宫中商讨西北军务的那个年轻人话里话外的暗示,好像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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