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宣平侯府的老夫人抹去眼角的泪水,在成帝面前俯首跪倒,“陛下……只是老身这孙儿虽然不肖,平日也素来知礼守礼,老身实在不信这孽障敢做出此等孟浪之事,请陛下明鉴!”
成帝低头瞧着她,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朕的女儿冤枉你的孙子?”
“老身不敢,”宣平侯老夫人悲泣道:“只是陛下只听了公主的一面之词就定人生死,请至少将那孽障弄醒,听听他如何分辨再打死也不迟。”
她扣首道:“若不死一人陛下就不能解气,那打死我吧!老身年近古稀,这辈子也活够了,愿意舍了这条命,求陛下听听那孽障如何分辨。”
成帝被气笑了,“你犯了什么罪?打死你,朕岂不是成了是非不分的暴君?”
四周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宣平侯老妇人德高望重,十分善于交际,在京中颇有声望。
卫瑜站在成帝身后,默默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扯着成帝的袖子道:“父皇,既然老夫人如此坚决,就听听那登徒子想怎么说吧……”
她抽泣道:“女儿心中也甚为疑惑,宫中大内怎么会有陌生的年轻男子,他又如何知道女儿就在偏殿之中?难道是有人与他里应外合不成?擅闯宫闱……”
她一顿,强调道:“可是累及家人的死罪啊。今日唐突女儿事小,明日若是伤了父皇那可就事大了!还是要查清楚为好。”
地上俯首的老夫人浑身一僵,暗暗抬头看了卫瑜一眼,眼中闪过冷芒,而人群中一直沉默的姜美人一听此话更是白了脸色。
成帝被说动了,沉着脸点头道:“来人,把人弄醒!朕就听听他如何分辨。”
李德海依言亲自带人去去了家伙什,兜头泼了那刘三一盆冷水,刘三一个激灵,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的视线茫然地扫过院中的众人,落到卫瑜身上,喃喃地叫道:“殿下……”
那屋子里燃放的香气有迷魂的功效,卫瑜吃了解毒丸并未吸入多少,但刘三可是在屋中吸了十足,如今神智昏沉,正飘飘欲仙。
众人见他这样,脸色全都古怪了起来,宣平侯夫人脸色铁青,这时她的身手倒是突然利索了起来,快速跑过去,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怒斥道:“孽障!你看看这是什么人!”
刘三一个激灵霎时间清醒了过来,大惊失色,“祖母,你怎么在这里??”
他慌忙地站起身来,视线一扫四周,这才发现院中乌压压已经围了一大群人,脑中的米青虫一散去,立马觉出不好。
“这……这……”他的脸色煞白,软了手脚,望向他的祖母,颤抖着问道:“祖母……这是……”
见他这样,宣平侯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公主说的只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差点被这糊涂东西气了个倒仰。
平时他荒唐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连这样的死罪都敢犯!!
她一拐杖掼在他后腿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混账东西!!是何人蛊惑你把你带进宫里?殿下说你冒犯于她,这里头有什么误会?还不快细细向陛下说来!”
刘三这也醒过了神来,他今日虽然喝了酒又吸了不少迷香,但到底脑子还没有彻底丢了,一听到“死罪”两个字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知道今日擅自入宫又企图玷污公主,若是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带他入宫的那人再三跟他保证,说此事绝对稳妥,等他成就好事,就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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