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武帝西征,建下不世伟业,他与顾征都是武帝麾下大将,他虽然比顾征年长了二十来岁,但却与他这个军中奇才结为了忘年交。
顾征驻守西北二十余年,而他长留京师,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得见了。
往昔不再,故友难逢,让人凭生惆怅。
永安候感慨了一番,再看顾嘉清时,更觉亲近,迎着他道:“坐,喝茶!”
拉着顾嘉清再一旁的檀木圈椅上坐下,抬手亲自给顾嘉清倒了茶。
顾嘉清抱拳谢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军中常用的碎茶,沏得极浓,甚是苦涩,平常多用来给守夜的将士提神醒脑。
他面色不变,又喝了一口才搁下茶杯。
永安候愈发满意,一捋胡须,笑道:“怎么一回京城,就想着来瞧老夫了?”
顾嘉清回到京中,第一件事就是遣人给永安候府递了拜帖,就是再热络也不至于屁股还没坐暖就这样马不停蹄地跑过来。
永安候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都是聪明人,也无需再说什么寒暄的客套话了,顾嘉清也不兜圈子,抱拳正色道:“晚辈此次前来,确实有一件要事想请娄伯伯相助,事关西北军情,刻不容缓,这才仓促登门,请娄伯伯不要见怪。”
永安候一听与军情有关,也正经了神色,“你说。”
顾嘉清道:“十六部联盟,朝中备战,姜嵩必会重新起复。晚辈想请娄伯伯出山,阻止姜嵩插手西北军务。”
永安候惊讶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姜嵩贵为兵部尚书,运派粮草,指点军务乃是分内之事,想要他不插手此事,除非撸了他的官职。他在兵部经营多年,没有他,西北的战事必然困难重重,徒增许多麻烦。”
“娄伯伯说错了,”顾嘉清说得十分直接,“若是任由姜嵩插手西北军务,此战才真是胜负难料。”
“哦?此话怎讲?”永安候挑眉问道。
顾嘉清肃了神色,眼神坚定,掷地有声地道:“姜嵩通敌叛国,勾结异族,想跟异族里应外合,谋求军功。”
永安候坐直了身子,神色大变,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姜嵩乃是朝中二品大员,中流砥柱,你可有真凭实据?”
顾嘉清站起身来,走到永安候身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坚定地说道:“证据还在查探收集当中,但晚辈敢说,此事千真万确,请娄伯伯大义,救西北四十万将士于危难之中!”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素封计一块玄铁白虎纹的令牌,递给永安候,正色道:“这是父亲的手书以及镇北将军手令,请娄伯伯过目。”
永安候见却有其事,连忙接过那信拆开一看,越看越是心惊,脸色越是阴沉,最后一拍檀木案桌,一声巨响在屋中响起,坚实无比的檀木案桌之上现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永安候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姜嵩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顾嘉清垂眸,语气诚恳,“此事还无定据,但十有八九,若是娄伯伯不信,可以再等半月,晚辈一定能将证据送到伯伯手上。”
“只是这段时间,姜嵩还不能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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