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淑妃冷哼一声,狰狞道:“请太医有什么用?那香料效力微弱,就太医那点本事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那方子可是她请宫外圣手精心调配的,要的就是微末细碎的功夫,杀人于无形。
她母亲出身青州裴氏,世代喜好品香,对香料无比了解,从前她还在姜府时,就见过母亲用这个法子对付过受宠的妾室。
即便她救不了姜沛,她也一定要让那小贱人给他陪葬!
邓关连忙应和道:“是!以娘娘的高明,岂是含章殿那位可以比得上的?”
……
半晌,邓关终于在殿中熬到淑妃乏了要睡,抹着冷汗从殿中出来,忽地迎面撞上了脚步匆匆的张嬷嬷。
他头皮发麻,忙拦下来小声问道:“娘娘已经睡下了,嬷嬷这是有何要事?”
张嬷嬷着急道:“含章殿里做内应的那人,忽然找不着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败露,我得赶紧禀告娘娘。”
邓关一听又是坏消息,心都提了起来,“哎呦我的嬷嬷,娘娘才刚睡下,您还要拿着糟心事把她叫醒,是还嫌咱们差事不够难当么?”
这些日子淑妃阴晴不定,不知道打死多少宫人,就连他们这些亲信伺候起来都战战兢兢的,唯恐哪里惹了她不痛快。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瞒着娘娘不成?”张嬷嬷也觉着十分头疼。
邓关道:“要我说,一时联络不上也不一定就是倒戈,嬷嬷将事情调查清楚再跟娘娘禀报也不迟,犯不着这个时候来触霉头。”
如今朝中弹劾姜家的事正闹得厉害,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娘娘可正烦心着呢
张嬷嬷一想,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她前些日子被那小贱人关进慎刑司呆了足足一日,颜面无存,出来后便大病了一场,将养了几日还没有好全,如今当起差来脑筋确实不如从前了。
邓关见她被说服,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娘娘本就已经够阴晴不定的了,如今若是叫她知道连含章殿的事都出了岔子,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等坏消息还是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他跟张嬷嬷不同,不是姜家的家生子,而是内务府指派过来当差的,当差还是保命为上。
他心中挂念着方才撤下来的那几盘翡翠,淑妃娘娘看不上,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便少不得得去掌掌眼,送进储秀宫的东西么,哪有原模原样退回去的。
……
“陛下,姜家残害官员,党同伐异,其心可诛,若是继续放任,必为国家大患!请陛下明鉴!”
“陛下,姜沛罪无可赦,请陛下严惩!不要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啊!”
乾元殿中,群情激愤,满屋子绯袍官员正气凛然,声泪俱下。
正座之上的成帝脸色阴沉,他就说必有御史过来跪谏,果不其然让他给说中了。
今日一下早朝,他便看见乾元殿外已经乌泱泱跪了一大批的督察院御史,个个看上去义愤填膺,大有他不严惩姜家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成帝深感头疼,心中痛骂姜嵩那只老狐狸。
姜嵩在朝中树大根深,党羽遍及朝野,若是他出手,局面必然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但他一旦出手,便是坐实了仗势欺人的罪行,即便能勉强压服,也会成为督察院的眼中钉,上百双眼睛盯着,一旦有了漏洞,如今日这般千夫所指的场面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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