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并无异常,也诊不出什么病症。
“约莫着是春日里人易犯懒吧。”卫瑜说道。
其实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同寻常,但她信得过冯院正的医术,他既然说了没病,那她一定就没病。
她心中有些怀疑是否是离魂之症作祟,但她近来并未妄图泄露什么,没有眩晕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症状。
拂晓叹息道:“香炉里的灰积满了还没来得及清,奴婢这就去叫人,殿下稍等一会儿。”
卫瑜就寝素来有点安神香的习惯,这香凝神静气,可保一觉香甜无梦,又对人无害,宫中许多嫔妃都在用。
只是近日她燃这安神香的次数实在有些多,以往几月才清一次的炉灰,如今不过七八日就满了。
卫瑜已经困得昏昏欲睡,手撑着太阳穴倚在桌上闭目养神,缓缓地应了声“嗯”。
不多时,拂晓招来几名小宫人进殿中来,围着床前那尊足到人大腿高的刺金莲花大炉中忙活起来。
因为香炉不小,来来回回来了好几拨人。
卫瑜耐心地等着,忽地听到一个声音道:“咦,拂晓姑姑,这香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睁开眼睛瞧向声音的来源之处,只见一名身量不高的粉衣小宫女正端着一捧香灰仔细端详,面色有些犹疑,竟是那日她从淑妃手下救下的小宫女春桃。
因为她从前是储秀宫的宫女,年纪又还小,那日她被卫瑜带进含章殿后,便只被派遣着做些侍弄花草的小事,并不到寝殿中伺候。
近日是卫瑜赶着睡觉才被叫来殿中帮手的。
她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一小缕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皱起鼻子,愈发笃定道:“姑姑,这香灰确实不太对劲。”
拂晓眉头一皱,凑过去瞧了瞧她手中的小斗,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哪里不对?”
春桃道:“奴婢记得姑姑说公主近来常常燃安神香,寻常安神香的香灰都是灰中发紫的,但这香灰不仅不发紫,还有些发青,若非混进过其他香的香灰,那必然不对。”
被她这样一说,拂晓也觉着那灰的眼色似乎比从前淡了许多,心中一沉,道:“如今是春日,殿中平常不熏香,只点过安神香。”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扭头望向已然睁开眼正色瞧了她们半晌的卫瑜,“殿下……这……”
香料之事可大可小,调香制香涉及药理,又是长年累月用的东西,所以需要格外小心,若是真有人对她的香料动了手脚,那确实是防不胜防。
“去太医院招冯院正过来瞧瞧,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卫瑜面色发沉。
拂晓急忙道:“是!”
殿中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卫瑜的困意消了大半,人精神了,脑子也清明许多,她坐直起身,吩咐道:“把剩下的安神香拿出来,找个干净的小香炉燃上。”
宫人们挪出案上的小炉燃上香,卫瑜又让人挪得更近些,仔细嗅了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有疑,竟然真的觉得这香气与从前有些微的不同。
熟悉的困意又在重新涌动,她面色一变,用帕子捂住口鼻,忙让人熄了开窗通风。
不多时,拂晓带着冯院正来了。
卫瑜拦住了太医行礼的动作,让人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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