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柳春风吹面不寒,天日渐暖起来了,他心中也仿佛清风拂过,十分怡然,收起油纸伞,缓步朝那衙门走去。
于此同时的宫中,卫瑜正去往乾元殿的路上。
春日里容易贪睡,她时常睡到日上三杆才起身,屡次误了早上肠胃闹不适,成帝知道她不知何时染上这恶习,天天让她去陪吃早膳。
吃完早膳就赶到御苑中跑马,总说终归她闲不住,不如找点事情做。
大概是她看宫里宫外太闹腾了。
但她确实有一些不太对劲,不仅贪睡,精神也不大好,终日昏昏沉沉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她也正怀疑是不是太久没活动,跑马精神精神也好。
太后说她在宫中闷久了,让成帝得了空带到行宫去玩几天。
春郊的日子快到了,成帝喜欢打猎,每年四季都会带上亲近的官员外出行郊,白日纵马烧烤,晚上就在棹北行宫泡泡汤池。
卫瑜从前最期待的就是每季行郊,如今她虽依然喜欢打猎,但棹北行宫那地方却是不想再去了。
“娘娘还是请回吧,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才刚迈进乾元殿门口,卫瑜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寝宫前。
又是她,她最近怎么老在乾元殿前见到淑妃?真是够晦气的。
淑妃碰了李德海的软钉子,却丝毫不见气馁,也不生气。她满脸都写着紧张急切,抓着李德海只道:“劳烦公公再通传一声吧,本宫真有要事要见陛下。”
李德海劝道:“娘娘求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说了不见娘娘,这意思娘娘还不明白吗?”
淑妃心急如焚,“本宫知道,可如今本宫的弟弟尚在狱中,叫本宫如何安心?李公公,还是劳烦您再通传一声吧。”
淑妃惯来嚣张跋扈,何时干过这样低声下气的事?
但她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尊贵体面那许多了,姜沛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从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一点苦,如今身陷囹圄生死未定,还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她这两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每日都到乾元殿来蹲守,可惜成帝没有一次答应见她。
李德海一叹,“娘娘怎么就不明白呢?姜三公子正在风口浪尖上,皇上就是想帮也得顾忌着朝臣的怒火啊。娘娘这时候闹开,惹了皇上心烦,岂不更置姜三公子于险境中?”
“李公公……”
“殿下您来了……”李德海远远瞧见卫瑜款步走来,脸色一变,不复方才情理不同的模样,笑成了一朵花儿,“皇上正等着您呢,早晨做了你爱吃的血燕玫瑰奶羹,热腾腾现在吃正合适呢。”
卫瑜笑盈盈地道:“父皇可起了?本宫能用上饭了没有?”
“哎呦,正等着殿下呢……”
两人亲亲热热说着话,将淑妃晾在一旁,仿佛全然忘了旁边还有这么个人。
淑妃恨得咬牙切齿,冷眼瞧着他们谈笑,目光落到卫瑜身上,有难以掩饰的狠厉。
卫瑜同李德海寒暄完一阵,转头一看淑妃在原地不肯离开,勾唇一笑道:“淑妃娘娘还在呢?”
淑妃咬牙冷笑了声,“公主都还在,本宫怎么能走?”
上回乾元殿前相见时她正春风得意,尚且斗嘴斗不过卫瑜,这回就更不必说了。
卫瑜一笑,“娘娘别白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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