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金石之声。孟滢滢全身都崩紧了,恨不得立马拔腿就跑,但奈何腿软得厉害,动都动不得。
孟澈走近那月白绫布裹的,看着低调其实满满都是破绽的马车,抬手捏着那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后颈衣衫,把她从车上提溜下来捏在手里。
他身量高,孟滢滢整个人踮起脚也只到他肩膀,提她在手就跟个小鸡仔似的毫无压力。
孟澈凉凉地道:“既然听不懂,那你巷后私宅中的那个妇人,我就帮你处置了?”
孟滢滢心跳登时漏了一拍,也再装不下去,“别!大哥!!”
她抬手抓着孟澈的手,紧张道:“她是个可怜人,你可千万别对她动手!”
孟澈垂下眼睛瞧着她,带点下三白的桃花眼下一点泪痣,瞧人时天生带几分睥睨,他将孟滢滢往门里一推,冷声道:“既然如此,就把你的鬼主意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黑漆角门在身后溘然合上,长廊微风渐起。
孟澈低头瞧着她警告道:“别想耍花招,你也知道锦衣卫专事刑讯,你这点道行骗不过我的。”
他打孟滢滢七八岁开始管教她,对她比爹娘还了解几分,那双招子一转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孟滢滢头皮发麻,以她对孟澈的了解,他说的确实是句句属实。
一时什么鬼主意也不敢再冒了,只得咬着唇老老实实将如何派人找到周氏、如何指使她上大理寺鸣冤、又如何假借父亲名义给刘少卿递消息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只是她到底还留了个心眼,说话七分真三分假,好歹没有把卫瑜供出来。
孟澈听罢她的招供,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瞧了半晌,逼问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可有隐瞒?”
孟滢滢心中一虚,却仍大着胆子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穷尽毕生的演技指天发誓道:“绝无隐瞒。”
“你为何忽然要对付姜沛?”
孟滢滢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两转,斩钉截铁地道:“上次进宫淑妃给我气受了,我瞧她弟弟不顺眼!”
“找人在衙门口嚼舌根,让大理寺不得不开门的法子也是你自己想的?”
孟滢滢毫不犹豫地说道:“是!”
“撒谎!”孟澈一眼看穿她,面无表情地拎着她的颈子继续往里走,“你有这个脑子,能大大咧咧把公主府规制的马车停在大理寺对门的酒楼前,昭告天下你和康群主在二楼看戏?”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原来她竟是这样暴露的,她哪知道那辆马车是公主府特制?
孟滢滢悔不当初,眼瞧着孟澈提溜着她就要往静室的方向走,彻底慌了心神。
静室是孟府的一间佛堂,里头满是一人高面目狰狞的天王罗汉相,除了几个蒲团一张案桌什么都没有,孟滢滢生性好动,最怕的就是关禁闭。
“大哥你别生气!我说我都说!”
闻言,孟澈斜睨她一眼,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他停下脚步,把她往旁边一推,在长廊上寻了个地方随意坐下,一挑下巴随意道:“再敢狡辩,往后半个月都别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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