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家丁打死了光禄寺的署正林远,将人家正妻掳回去做了外室,还抢占了人家产,现在那林夫人逃了出来,正在跟大理寺要公道呢。”
那百姓道:“姜三公子?才被撸了官职的那个?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干得出来,不会是诬告吧?”
中年大汉指着敲鼓的妇人,语气有些同情,“敲登闻鼓可是要先挨三十大板才能进衙门的,若不是真有冤情,一个弱女子专门来吃这个苦,是嫌命太长了么?”
问话的百姓被说服了,“你说得有礼,这么说这姜三公子还真这么无法无天?署正好歹也是七品京官呢,就这么被打死了也没人管?”
这时旁边一瘦弱的男子凑上前来,忙不迭地说道:“这我知道!我娘子家的表哥是光禄寺的人,听说这林署正是寒门子弟出身,家住黄州,在京城里没有靠山,那姜府可是宫里淑妃娘娘的娘家,正经的国舅爷,谁顾得上他的死活?”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纷纷摇头,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那问话的人探头瞧了一番,皱眉道:“这都敲多久了,这么还没人出来呢?”
壮汉摆摆手道:“一刻钟,快了快了,瞧着吧。”
皇城根底下,自然也不乏有晓事的人,有人唏嘘道:“那个姜三少爷不是好东西,干得缺德事可海了去了,也没见谁把他告倒。我看这两弱女子啊,悬!不如回家去,免得白受一顿皮肉之苦。”
周围人见他似乎知道几分内情,纷纷围过来向他询问。
有不明白情况的,听人说两句也都懂了,都是平头百姓,对高官欺压平民之事十分感同身受,尤其敲鼓的还是两个弱女子,喊得又那样凄厉,更是激起了众人恻隐之心。
此时正值午后百姓不上工,瞧见有热闹纷纷聚集过来,大理寺府衙又正处旺市街角,随着时间流逝,四周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没过多久,那丈高的、漆得黑洞洞威严十足的衙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二十上下的黑衣小吏。
小吏一手按着腰间四尺来长的官刀,一手指着门口那两个女子,呼呼喝喝地道:“闹什么闹什么?!官衙重地,岂容你们撒泼?!再胡闹直接去蹲大牢!”
门前,周氏放下手中的鼓槌,转过身来。
众人这才瞧得清她的样貌,长眼细鼻,眉飞入鬓,肤色白净如的檐上春雪,果真是个少见的美人,围观的百姓们发出惊叹。
她蹲身利落地行了一礼,嗓音也如冰雪般天生带着些许凉:“臣妇光禄寺署正林远之妻林周氏,状告姜府三子姜沛,请法司诸大人明鉴!”
黑衣衙役取下腰间的长刀,刀柄朝着那妇人挥舞,黑着脸驱赶道:“去去去,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跑来胡沁些什么?!还状告姜三公子?你知道姜三公子是什么人么?”
却是只字不提状告的事。
周氏抬起脸,一横斜飞的利落长眉,心中对这番状况早有预料。
她脸色丝毫未变,掷地有声地道:“本朝律例,登闻鼓冤案不可不受,烦请官爷通请诸位大人,臣妇要状告兵部姜尚书姜嵩三子姜沛!请诸位大人升堂!”
那衙役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果然着了恼,瞪着眼睛道:“那你知不知道敲登闻鼓的,想进官衙先打三十大板!就你这一介女流,见过板子长什么样吗?快回家歇着去吧!别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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