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走近前来,正想向卫瑜汇报情况,瞧见这状况,便识趣地收了声。
项斯远思索了半晌,抬手拿出脖颈间的一枚玉牌,一咬牙递了出去,低声道:“公主千金之躯,寻常东西恐污了眼睛。这块玉佩是晚生祖母的遗物,虽然粗陋,但能聊表晚生的诚意,还请公主笑纳。”
卫瑜接过来一瞧,那玉佩触手生温,质地莹润,确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制,上头刻着巧夺天工的双鱼纹样,反过来一瞧,背面上还写着一个项字,上头还刻着定远侯府的家印。
有此物在手,往后项斯远若有异心,卫瑜想拿这个做些什么,他便是有口也难辩清了。
他如今身无长物,连这东西都掏了出来,也算事交了家底。
卫瑜自然笑纳了,“既是表哥诚意,本宫便收下了。其实表哥何须如此言重?本宫可从来没有说过要表哥辞官。”
项斯远猛地直起身子,目光直直望向卫瑜,脸色由白转红,“那刚刚这……”
卫瑜微笑着,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过试探一番表哥的决心罢了。”
她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道:“本宫有一件大事要做。”卫瑜有意透漏了些许末节,“想找能够互相助力的盟友,而不是遇事只会退缩的懦夫。若是表哥方才说要辞官,那你此次出宫之后,本宫便不会再见你。”
项斯远这才醒悟这原来事一场考验。
这位小公主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劝他辞官,方才但凡他有片刻迟疑,只怕都会被这位殿下舍弃。
但这不是他此刻最关注的,他的心跳悄无声息加快,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重点。
大事?什么大事?这位小公主究竟想干什么?
卫瑜却并不打算解答他的疑惑,指指一旁等候的拂晓,道:“有个好消息,表哥不妨听一听?”
拂晓知道自己该开口了,低声道:“殿下,和康群主传了消息,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那周氏已去了大理寺,现如今怕是已经上了公堂了!”
和康君主便是孟滢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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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理寺衙门前。
门前的威武狰狞的石狮子之后,仗高的黑漆大门气势非凡,此刻这平时叫人望而生畏的衙门前却有两名女子,一站一跪。
站着的妇人一身麻布白衣,头上戴着素条,正高举着鼓槌敲着那足有两人高,已经积满陈灰的登闻鼓。
跪着的女子一身丫鬟装扮,两手撑开一张一臂长的状纸,上头写满蝇头小字,边举边大声喊着什么。
府衙前的人来人往,那丫鬟身材虽然瘦弱,声量却不小,许是喊的时间长了,她的声音已然沙哑,甚至透出几分凄厉,“光禄寺署正林远之妻林周氏,状告兵部尚书姜嵩三子姜沛,强抢官眷、夺人家财、谋害官员,请官府明察!”
登闻鼓声在衙门前响彻回荡,仿佛能传到人的心里,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
县衙前乌泱泱已围了许多百姓,全都议论纷纷。
“哎,这是怎么了?”有刚来的百姓不明所以,好奇地问周围的街坊。
被提问的中年大汉“害”了一声, “状纸上不都写着吗?说姜府的三公子姜沛觊觎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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