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风月传闻……听起来也就可信了几分。
京中一时自然炸开了锅,感慨惊叹的有之,暗暗羡慕他的好运气的有之,当然更多的还是在鄙弃他为了入仕不择手段的低劣为人,因为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暗度陈仓,所有版本中,他都被传成了竭力讨好谄媚的小人形象。
流言愈演愈烈,连他远在益阳的老师同窗写了信前来询问情况。
他在京中所剩的几位同年的举子,从前尚能一起谈论时事的,也都不再和他往来了。项斯远虽知道此事不好分辨,但仍旧写信跟他们表明自己的清白,信他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里头的端倪,好好谁的谣言不传,偏就传他和这位小公主的,而且说他的言辞还如此不堪入耳,分明就是冲他来的,至于目的倒也明显,定远侯爷第二日给出了答案,流言如沸,除非他辞官以证清白,否则此事根本无法平息。
卫瑜不料他与她想到一处,慢悠悠得笑道:“看来表哥知道的不少。”
项斯远微微一欠身,表示不敢。
“那表哥打算如何应对呢?”她轻轻地问道,清凌凌的眼睛定在他的脸上,凉凉地补充道:“表哥应当清楚,若是放任流言继续肆虐,传到父皇和皇祖母的耳朵里,即便是我亲自开的口,表哥这官怕也是当不成的。”
项斯远白了脸色,他知道卫瑜说得是事实。
一旦那些谣言传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即便明知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以皇上和太后对定远侯府的厌恶,也一定不会让这位公主殿下与他扯上关系。
他咬牙说道:“姜府如此行事,就不怕毁了皇家声誉,引得皇上震怒吗?”
卫瑜冷笑一声,执着团扇站起身来,冷然道:“姜府既然敢做,自然便是知道父皇不会为此见罪姜府。”
且不说姜府如今圣眷正浓,如今京中关系盘根错节,像姜府这样的庞然大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申斥怪罪下来,后边不知道查出多少人,轻易是动不得的,哪有直接把项斯远解决了来得简单便捷?
他在京中既没有根基,背后也没有倚仗,拿什么跟姜府斗?
项斯远此时虽然落魄,但毕竟也是出身高门,世家权贵之间的相互倾轧自小不知道见过多少,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
即便有天大的理,凭他如今人微言轻的境地,也只能忍下这番委屈。
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在上位者眼中,是非对错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知道,但并不代表不会愤怒,圣贤书上都在说为官者要持强扶弱,可如今他自己便要先面对高位者欺压,世道如此,公道天理又何在?
掩在内监服袖袍下的手悄悄紧握,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被熊熊怒火灼烧得难受,却也只能控制自己不要失态。
卫瑜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又紧跟着继续往上加码,“况且表哥须得清楚,姜府为此事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不达目的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表哥若还坚持要上任,可就是将姜府得罪死了。”
“往后仕途是否平顺本宫不敢断言,但姜府的针对却是不必说的。”
听着口风……
项斯远心头一紧,抬起眼睛,有些僭越地瞧向卫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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