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招?”
即便真的肃清了谣言又如何?只要项斯远确是她推上去的,这事就跟她脱不了干系。嘴长在旁人身上,堵是堵不住的,仗势强压反而显得心虚。
她是皇女,自然没人敢编排到她头上,可是项斯远那边就不一定了。
他才刚出仕,势单力孤,即便朝中之人嘴上不说,心里定然也自有一杆秤在,至于定远侯府那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孟滢滢和卫瑜年龄相仿,脾气也投契,从小堪称后宫两大天魔星,说话做事都十分默契,她是个直肠子,确实是犯了难,“那你如何打算?”
卫瑜施施然地回到座位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冷笑道:“流言如刀,可伤人也可伤己,姜府能传流言,旁人便不能么?”
压制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更大更轰动的流言。
也亏得姜府敢用这种主意,自己府里的污糟事也不知道处理干净了没有,就还传别个的短处。
这些年姜家势大,仗着淑妃和姜嵩在京中作威作福,贪赃枉法的事不知道干了多少。
前世顾嘉清摄政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查抄清算姜府。
那个场面,是京城十年动荡中都少见的大阵仗。
光是犯了要抄家斩首的大罪的罪证就列满了六个大折子,其余各种零零散散更是不计其数,抄家时从姜府中搜出来的民脂民膏,单是田庄地契金银珠宝加起来能比得过半个国库。
虽说大殷富硕,但此等大贪还是令人咋舌,当时朝野上下是一片轰动,人人自危。
顾嘉清拿这个当作由头,大加清除贪官污吏的同时,也扫清了旧朝和元帝残余的势力,让当时已然病重的元帝彻底沦为傀儡,就此一手把控朝政,万人之上。
只要一细查,拔出萝卜带出泥,不止姜三自己,恐怕连姜府也得惹一身腥。
卫瑜思索看一番,心里有了完整的计划,眼神一闪,拉住孟滢滢道:“滢滢,我有件事想托你帮我。”
“你只管说便是!”
“你帮我找一个人……”
……
日头高高挂在半空,曦暖的日光透过窗外一棵半个屋子那么粗壮茂盛的西府海棠,在金砖地面上留下斑驳的花影。
半晌,孟滢滢听罢卫瑜的计划,拍桌而起,又惊叹又愤怒。
惊叹的是卫瑜精细的安排,愤怒则是愤怒于姜三的无耻,“没想到这个姜三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私底下竟然这样无法无天!!”
孟滢滢虽然张在闺阁,但这个却是个坐不住的爆炭脾气,她父亲正任大理寺卿,执掌刑狱之事,哥哥又是锦衣卫指挥使,从小耳濡目染瞒,是满腔侠义心肠。
“仗势欺人夺人家财,掳了人家的妻子当外室,人家上门理论,他当面不说什么,第二天便私下害了人全家的性命!简直是……简直是……”
孟滢滢出身高门,母亲又是皇上的胞妹,太后的亲女儿,家中关系简单,虽说平常也听过见过不少内宅阴私,但到底都是些正妻侧室间你来我往的小手段,这样骇人听闻的还是少见。
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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