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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图穷匕见道:“女儿听说,姜府的三公子贪墨受贿被父皇停职,淑妃娘娘几次三番来求父皇给三公子复职,父皇都不答应?”
“女儿想,贪污受贿本是大错,淑妃娘娘如此狂悖,她的弟弟又当不好这个差,不如退位让贤,让给其他人好了。”
“哦?”成帝眉毛一挑,“那你说说,哪个贤能之人能担此任?”
卫瑜仿佛真的绞尽脑汁思考了一番,半响才说道:“定远侯府四子,项斯远。”
成帝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么个人。
定远侯府的春秋掌故他也听过许多,毕竟是自己的发妻,已逝的恭德皇后母家,卫瑜的亲舅舅。
先定远侯在京中累世功勋,贵为外戚,他还在时,定远侯府也曾是煊赫一时,只不过在先皇后和先定远侯爷相继去世之后,侯府中人才凋敝,后继无人,近些年来已经颇有没落之态了。
如今的定远侯憨直鲁莽,是个直肠子,常年征战在外,耳根子又软,元配妻子去世之后,他娶了个蛇蝎心肠的续弦夫人,卯足了劲把前头夫人生的几个嫡子都养成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弄得整个内宅乱成一锅粥。
这定远侯府的四子便是定远侯元配妻子的小儿子,续弦夫人进门时他年岁尚小,运气也好,那续弦夫人还没来得及对他下手,就碰上了侯府老太太,也就是卫瑜外婆病愈从祖籍回京。
老太太随着定远侯府起起伏伏几十年风雨,一到家中瞧见那形势就什么都明白了,只是那时定远侯已被年轻貌美的新夫人哄得团团转,偏心偏得没边。
老太太自己年老体弱,没有心力去整治家中那个烂摊子,索性带了年仅四岁、性子尚未被养歪的小孙子回益阳老家去了,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
一去就是十几年,老太太除了逢年过节从不与京中交集,一直到项斯远年近弱冠,往来才频繁些。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这个京中无人不知,宫中自然也常有传闻。
成帝对项斯远这个侄子也有些印象,虽然知道他这些年日子不太好过,但出于种种原因,他也没有多管。
他只是觉得奇怪,自打先皇后去世之后,定远侯府多年来都与宫中甚是生疏,卫瑜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个面都没见过的四表哥来了?
身处皇位多年,朝堂中暗潮汹涌,刀光剑影杀人都不见血,成帝难免多心起来。
他眯了眯眼睛问:“你在宫中住着,又不接触外人,是怎么知道他能把这差事当好的?”
卫瑜自然知道这样贸然提起不好搪塞,所以早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听成帝这样一问,当即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父皇不知道,儿臣跟着皇祖母同朝中各家夫人聊天,闲谈的时候常常听她们提起这位四表哥,都说他文武双全,是个少年英才,还未及弱冠就中了进士,很佩服外祖母能教养出这样的好孙儿。”
“上次百花宴,皇祖母让京中勋贵家的子女题诗,女儿瞧他写得也很是不错,这才记住他的。”
成帝听了,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执着枚黑子轻敲棋盘,似乎在仔细考证这番话的真实性。
项斯远在益阳的时候虽行事低调,但在当地文人中评价颇高,后来乡试中一举夺得魁首,一气呵成中了进士入京,又被授了庶吉士,进翰林院中当了编纂,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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