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先皇后当年艳冠京华,是因出了名的美貌而名扬大殷,跟成帝可谓一对璧人,卫瑜继承了母亲的样貌,杏眼琼鼻,乌发如瀑,再加上通身泼天富贵娇养出来的雍容精贵,可谓瓌姿艳逸,耀如春华。
平常的装扮已然叫人移不开眼,今日一打扮更是看呆了含章殿的一众宫人。
卫瑜到宴时人已经差不多到齐,满园的衣香鬓影,宾客座次几乎要摆到御花园外头去了。
许是为方便相看,她的座次就在太后边上。
卫瑜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迎着太后满意的眼神,如坐针毡。
粗粗一看,大殷开国世袭至今留下来的十三公二十四候,各处封王宗亲,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内眷,京中权贵几乎能来的都来了,前头坐的是各家长辈,一次往后排辈分。
至于年轻人们……她打眼一扫,有好些后来在怀王新朝大放异彩,顾嘉清摄政后又投靠了顾嘉清。
一朝天子一朝臣,为身家性命也无可厚非。
卫瑜还在其中瞧见了几位许久不见的老相识。
其中与她最为亲厚的莫过于永宁君主的女儿孟滢滢,长她一岁,算是表姐,也是她少年时最要好的狐朋狗友。
席间那粉衣少女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她的视线,隔着重重人群,古灵精怪地朝她使着眼色。
实在是久违了,卫瑜被她逗得差点眼眶一红。
正主既然已经到场,自然是要开宴了。
这种宫宴流程没有什么新意,祝酒致辞说些吉祥话,席间再看看戏,赏赏歌舞,偶尔做些节目游戏助助兴。
卫瑜悄悄松了一口气,只等着熬过半个时辰就找个借口遁走。
酒过三巡,歌舞方才唱罢了一场。
忽然有位嫔妃道:“这歌舞瞧多了都是一个样,也没什么趣儿。既然今日是百花宴,不如就请席间的年轻人以春日为题,每人作一首诗助助兴,岂不有意思得多?”
来了!
卫瑜头皮一紧,偷偷瞧了一眼太后满意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太后的意思。
宫宴作诗是个老节目了,一来是宴席难免无聊,让宾客都动一动显得不那么闷,而来若是宫中有意拉亲,也可趁机考校考校这些年轻人的学识。
这些勋贵夫人们深宅大院里头活了一辈子了,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是闻弦歌知雅意,纷纷高声附和。
太后自然满意,淡淡笑道:“既然都说好,那也不能让他们白忙活,哀家就给个彩头。”
她从头上拔下一支赤金八宝鸾凤簪子,放在漆盘中,又限定了一炷香时间成诗。
“谁拿了这只簪子,哀家就许他一个要求。”
这彩头不可谓不大了,此话一出,就连原本那些无意出风头的人都正经了脸色。
很快就有宫人拿来纸笔,分发给席间众人。
卫瑜自然无须参与,跟着太后坐在上首往下瞧着。
苦思冥想、笔头都要捏碎者有之,游刃有余、胸有成竹者有之,面色凝重、十分重视者亦有之。
才学秉性如何,一瞧便知。
卫瑜百无聊赖,眼神在人群中梭巡了好几个来回,只见人群中以冯国公家的小公爷、宣平候家的三公子以及杜相爷家的嫡幼女最为从容。
前两个都是前世最后投靠了顾嘉清的人,是元和新朝中的后起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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