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只有几个人,冲出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法不责众,晾太子来了也没办法!”
趁着起摩擦,领头的几个奴仆一声召唤。
剩下的那二十来户奴仆聚集起了五六百人,黑压压地挤向守城的几个将士。
寡不敌众之下,将士们只能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城楼洞子里,一股犹如实质般的杀机,骇得双方都停下脚步。
不约而同地朝着楼道方向看去。
“诸位擅闯城楼,是对太子殿下的口谕不满,还是对陛下让太子殿下监国的旨意不满?”
董游手托丝绢走下,身后跟着满是伤痕的西楚将领们。
他们按照张君临的交代,无声地瞪着那些犯上作乱的奴仆们。
将奴仆们吓得连连后退。
“谁要擅闯城门?”
董游的问题,无人敢答。
刚才还敢指着守城将士骂骂咧咧的奴仆们,此时都变成了鹌鹑。
连看都不敢看那些西楚将领一眼,生怕看一眼会……死似的。
城楼上。
张君临看到原本一个刚正不阿的直臣董太师,如今竟也学会了扯虎皮、仗人势,暗叹一声。
“这世道真是逼着好人变‘坏’啊。”
当然了。
他没忘记自己也是逼迫董游变“坏”的其中一份子。
可是没办法,谁叫这世道已容不下正直的好人呢。
“董太师,不是奴们要擅闯城门,实在是北上的贵人们等着家里送粮,不能再耽搁了。”
“是啊董太师,您都亲自来了,说明细作的事查得差不多了吧?”
先前连陈家奴仆都没正眼瞧过的董游,此时在这些奴仆眼里,已然换了形象。
现在金陵城但凡喘气要吃饭的,谁不知道董游带着官兵和难民连借带抢,搬空了陈家的六万石粮食?
不客气些。
他们车上的粮食能不能出城还两说。
“嗯,查清楚了。”
董游回答奴仆们的问题时,依旧保持着托举手中丝绢的姿势。
让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他们更关心出城的事。
“既然查清楚了,为何不下令开城门让我们出城?”
“是啊是啊,这丝绢上写的应该是细作名单吧,难道我们之间还有细作吗?”
“没有。”
董游言简意赅的回答,让一众奴仆们松了口气。
既然没用细作的借口留下他们,说明真的只是想查细作。
就在他们放下心来时,却见董游慢条斯理地展开手里的那卷丝绢。
“滁县金家何在?”
“在。”
方才打头阵闯关卡的一个中年奴仆,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盯着丝绢眼珠乱转。
“不知董太师有何事?”
“刚才本官派人清点过了,滁县金家还有余粮三万余石……这是陛下的欠条,你看看。”
董游不由分说地拿起一张丝绢,毕恭毕敬地放到金家奴仆手里。
哈?!
金二困惑接过丝绢,看到上面写的欠条,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借一万石粮择期归还?还敢打着陛下的旗号写借条!你们怎么不去抢!”
“放肆!”
董游大声喝止,攥紧丝绢朝着北方拱拱手。
“太子殿下乃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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