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她只能治病,不能救命。
“阿婆,你的脚踝伤得不重,只要敷了药便能拄拐走路。”
苏婵衣的突然出现,让老妪一家又惊又喜。
特别是儿子儿媳,听说伤得不重还有治,哪怕面容疲惫也笑得格外开心。
只有老妪,正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冷若冰霜的苏婵衣,一时间猜不透眼前的小姑娘是何心思。
如果她有药早就用药了,也不用劳累儿子儿媳。
可眼前的姑娘尽管眉眼冷清但她能感受到关怀而不是说风凉话,只能讪讪一笑。
“姑娘,我们从家中走得匆忙没带药。”
“我有药,我是一名大夫,恰好路过此地……”
苏婵衣朝白芷伸手。
白芷连忙放下箩筐从里面一堆扎紧口的牛皮纸包,翻出一包写着“跌打损伤药”的纸包递给小姐。
“每日用药一勺和水搅成糊状涂在疼痛处,三日见效,七日便能恢复如常。”
“这么神奇?七日的药量需要几金?”
老妪一家又紧张又期待。
在粮食都不够吃的年代里,吃药治病是皇族和权贵们的专属权利。
像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一辈子到头也吃不了几副药。
不仅是因为医者少,多是权贵皇族豢养的,更由于药材珍贵,寻常人难以种植。
一副药最低也要半金起步。
一金相当于十银,一银则是百枚铜环钱的价值。
而五百枚铜环钱能抵普通人家半年吃用。
不是紧急救命的药谁也舍不得买。
“这些是我自采自制的药,还在试用,不收钱,你们敢让我医治吗?”
苏婵衣一本正经地问。
白芷撇了撇嘴。
小姐惯会撒谎骗人。
这药虽是自制的,但在谷中可是抢手货,效果好得很。
“这……”
儿子儿媳听说不要钱,反倒迟疑起来。
还是老妪活得久、见得多,拍了拍儿子的背,示意将她放下。
“这一路背我回金陵还要撵着人群走,那要一命换一命,难得姑娘大发善发,老妪愿意试药!”
说着,老妪颤巍巍地弯下腰去。
“阿婆,我来。”
苏婵衣抢先一步蹲在老妪面前,卷起打着补丁的裤腿。
满是污泥与死皮的一截小腿和枯黄色的脚踝,与洁白如玉的纤纤玉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姑娘见笑了,不如让我儿子来……”
“下次吧。”
苏婵衣直接拒绝,将面纱摘下,以防沾到药粉。
“你来看着如何上药。”
对于一个连澡都不怎么洗的人家来说,自然不会无师自通掌握上药的方法。
儿子被苏婵衣的美貌晃花了眼,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歉然一笑,连忙凑上前仔细观察起来。
白芷早已在附近溪流打了水,又拿出一个空碗,先倒了药粉又倒了水搅和好。
“要从边缘向中心涂抹,不要落下任何一个地方。”
上药十分简单。
苏婵衣讲解完时,白芷已经取了七天的药量,放到巴掌大的纸包里,递给了老妪。
老妪刚接过药包就是一脸喜色。
“凉飕飕的不疼了!”
老妪接过长孙捡来的树枝走了几步路。
喜得全家热泪盈眶。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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