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朝露心下一咯噔,连忙转身请安。
沈瞿没有闲心理会,径直朝主屋而去。
屋内沈薛氏正对着一匣子的华丽昂贵的首饰挑挑捡捡。
她算不得美,却自带一股风流。指尖勾起一枚珠钗细细打量。
“我啊,上半辈子没享什么福,总是顾忌这些,又顾忌那些,行事拘束的很,如今倒是今时不同往日,只可惜守丧期间,这刚买的首饰都不能佩戴。”
一旁的王婆子笑了笑。
“可夫人您的好日子总算是来了。”
“整个薛氏都跟着您沾光,薛家人现今入住沈家,都是依仗您。”
薛氏听的眉飞色舞。谁说不是呢。她是彻底熬出头了。
正要再说话,就听外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公子。您在外等候片刻,奴婢进去通报夫人。”屋外婢女出声。
“闪开!”
沈瞿沉着脸呵斥了门侍,大步入内。
沈薛氏放下手中的珠钗,很快,对上沈瞿的眼。
她微微皱眉,不满意沈瞿擅闯的莽撞,可她如今和沈瞿是一根绳上的,是互助的关系。
她也有意同沈瞿培养母子感情。便笑着道。
“瞿哥儿来的可巧,厨房刚送来了云雾糕。”
沈薛氏招呼他坐下,又吩咐王婆子将那一匣子首饰收走。
“这是刚从绣坊回来?正巧,我引你见见我娘家人,我那侄儿良哥儿与你年纪相仿,是个不成气候的。你自幼有小叔子教导,文采斐然,处世为人之道也通透,看在阿娘的面上,若方便可得带带他。”
沈瞿压下脾气。
“阿娘说的是。”
沈薛氏笑容真切。
“快尝尝这糕点,你若喜欢,便让厨房往你院里再送些。”
沈瞿不愿在此刻同沈薛氏上演母子情深。
他掀开眼皮。
“漾漾院里呢?”
“阿娘给我送,怎可厚此薄彼缺了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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