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士辰苦笑道,“为师就算现在跑过去,也来不及了。寒李啊,只能自求多福了。”
人人都说江湖恣意潇洒,可北出凌源以来的刘懿,却处处体会着江湖人的辛酸与无奈。
刘懿情绪莫名有些失控,他联想到了凌源刘家在华兴郡的所作所为,继而想到了父亲口中这些世族豪强们藐视国法、僭越皇权、肆意索取、杀人逞凶的种种往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那是一种对世族豪强视人命如草芥的、视国法如无物的愤恨,是对这些帝国顽疾的厌恶。
而世族所作的这些,刘权生让他读过的书里,只字未提,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应对。
刘懿憋闷地看向天际,一行飞禽划过,眼见师傅无能为力,他索性大病乱投医,对着距离不远不近的飞禽急急喊道,“玄鸟知我意,展翅报春归。鸟儿啊!鸟儿啊!你若有灵,能不能帮我一帮啊?”
按理来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互不相通,旁人看来,刘懿的一番话语,只能是无病呻吟,可就在此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只领头的飞鸟仿佛听得懂人语,兀自在空中盘旋半圈,乖巧地落在刘懿肩上。一丝微弱到寻常百姓无法查询的气息从刘懿身上散发,弱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身旁的死士辰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刘懿自然不懂这些,他惊喜的看着肩上飞鸟,对它一通比比划划,旋即大喊了一声,“去!”
那翅长一尺五寸、通体灰白的鸟儿,迅速飞到水河观上空,小家伙瞧准了机会,一猛子扎了下去,同刚刚樊氏武夫手中那杆破风长枪一样,一往无前,气势非凡。
鸟坠雾中,众人只听到淡黄色的雾气里,传出少年‘哎呀’一声惨叫,随后,强烈的气波从老君像中震荡开来,刚猛无匹的气浪,顿时把周围的积雪与树木摧残一空,这种足以重造一方天地的恐怖力量,让死士辰在内的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得黄雾消散、异象褪去,郡卫尉带着少数体力恢复较快的郡兵,快速夺门而入,将水河观重新团团围起。
刘懿拽着死士辰的袖口,激动道,“师傅,走啊?你寻剑,我找鸟!”
还不等死士辰回复,刘懿便撒开脚向水河观跑去,也不知是想寻鸟还是想观人。
“绝了!从来只有致物境的文人,而驱鸟境的读书郎,这可真是,蝎子粑粑,天下独一份儿啊!”
沉浸在刚才玄奇一幕的死士辰回过神来,暗叹一声,也跟了上去。
天下大道,自有天定,天上的仙人们定下了‘文人入境既致物’这条规矩,又怎会因为一人一事而改变?而之所以骤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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