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算起来,公孙浩瑾今年一十有六,在家排行老三。
俗语讲:儿的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
公孙浩瑾打小无父无母,在东方乔木的无限溺爱下,这公孙浩瑾自小便是一头脱了缰的野驴,性格顽劣,东窜西闹,捕虫玩鹰,游手好闲,十里八村的好山好水,就没有他不熟络的。
大疫以来,这公孙浩瑾被东方乔木圈在家中,大门不得出、二门不得进,无聊的很,于是便心生一计,主动请命每日巡视城南,实为外出游玩,家主东方乔木耐不住公孙浩瑾的软磨硬泡,亦觉得紧靠凌源山脉的城南应无大事,终于同意。
哪知碰到今日之事,稍显得造化弄人啊!
公孙浩瑾颓然坐在雪堆旁,一番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这公孙小少爷除了本事差点、爱些面子、好吃懒做之外,还真找不出来半点毛病。这公孙一族,在这位纨绔公子口中,也成了辅国爱民、敬业奉献的大家典范。
东方春生思索片刻,随后温和说道,“孩子,带我们进城,妥否?老夫游历江湖大半生,也算历尽千帆,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东方春生让这公孙浩瑾带领众人入城,一来想辨明公孙浩瑾所诉真假,二来想尽些力所能及之事,帮助一地百姓渡过难关。
公孙浩瑾未做多想,便一声应允下来。
“东方爷爷,这彰武郡似乎有些不太平啊!”
前往彰武县的途中,刘懿尽量压低声音,同东方春生聊着天。
“一百五十年前,董卓入京,诸侯争霸天下;一百年前,曹丕窜汉,天下三分一统;四十六年前,秦汉大战,尸堆成山、血流成河。细细数来,这天下何曾太平过?”东方春生轻轻叹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不同之人生于不同之地,自有不同的性格。这公孙浩瑾虽然霸道了些,但也算是正道之士。将来,如果有谁想入我的望南楼,嗯,一定要有吞鸿开天之志、造福百姓之举、有担当义气之节,还有护国开疆之能!”
刘懿双眼坚定,停下脚步,看着东方春生。
“哈哈哈哈!一个酒楼,用得着做那么多事?难道你要以天下做酒楼不成?”
东方春生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抚摸在刘懿的脸上,老爷子悄然察觉到,站在他眼前的少年,已经不自觉地改变了志向。
“但你若是有此念想,去做做也无妨。那时,东方爷爷倘若还在这世上苟且,定要去做你的账房先生,若爷爷已经百年之后,也望你思无邪、行无异,善始且善终。”
“哈哈!那懿儿账房先生的位置,可一定要给东方爷爷留一辈子。”
雪中,一串脚印在皑皑白雪中渐行渐远,像人生一样,轮轮囷囷,从不妥协,渺小且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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