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两国和谈也多半会沦为一纸空谈。
还不如不谈。
李适挑眉:“哦?那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如果陛下非要放归那些滞留在江汉、岭南的吐蕃战俘,草民建议在放归之前对他们施以刖形、再斩其五指,这样,他们就不能翻山越岭、搭弓射箭了,即便回到吐蕃,也顶多是做些牧羊种地的伙计儿,不用担心他们再跟着吐蕃大军犯我疆界。”
郭映边答,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适的神情变化。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真要通好,那就把俘虏的吐蕃人变成残疾人再送回去,免得真成了纵虎归山。
闻听此言,李适的脸颊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忍住了震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这是想将朕的和蕃之意变成恶蕃之意?”
“草民绝无此意,只是陛下既然问起,也只能从心回答了。”郭映诚惶诚恐的答道。
李适面色微动,目光咄咄,道:“莽夫之见!
朕懒得同你争辩,不过朕知你本意也是为了国家,便不治你殴打朝廷命官之罪了,但是你“煽谣国是”“指斥乘舆”这一罪,朕无论如何也不会轻饶。”
天知道郭映那首?夏日绝句?对他的心理冲击有多大,毫不夸张的说,此诗若是流传出去,他李适肯定落不下什么好名。
若是郭映知道李适此刻的想法,定是要悚然而惊。
他当初写这诗的时候只是有感而发,哪知李适会另有一番解读,不过李适的解读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毕竟易安居士李清照写这诗的背景正是在南宋建炎年间,彼时,金军南下,大金臣藩宋国国主完颜构与一众臣望风而逃,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也因为一场叛乱临阵脱逃,让她一介弱女子深为羞愧。
不久,赵明诚又接命前往湖州上任,行至乌江,站在西楚霸王项羽兵败自刎的地方,李清照不禁浮想联翩,心潮激荡。
面对浩浩江水,随口就吟诵出了《夏日绝句》。
歌颂了项羽的悲壮之举,讽刺了赵九等一众人不思进取、苟且偷生的无耻行径……
也难怪李适当初看到这诗的第一反应是怒从心头起了。
郭映当然不知道这些,见皇帝指责他“煽谣国是”“指斥乘舆”,还以为是他在风月场上键政传到宫中了呢,忙伏身叩首:“草民领罪。”
李适轻笑一声,面上不可置否,也不说怎么处置,而是问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郭卿年方几何了?”
不经意间,称呼竟也是变了。
郭映被他突如其来的家常话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答道:“草民是宝应元年生人,不觉已虚度十八载。”
“是吗?朕长子宣王也是宝应元年生人,不过他呀,去年就为人父了。
你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为何迟迟不成婚呢,是没有找到门当户对的适龄女子吗?
若是如此,朕便吩咐淑妃召命妇们入宫,为你讨一门好亲事。”
李适一本正经地看着郭映,似乎很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郭映仍不解其意,愣了半晌,才讷讷地回道:“草民自幼好读?史记??汉书?,每每读到霍骠骑说出那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时,都不禁胸襟阔展,豪气顿生。
如今匈奴虽灭,但吐蕃尚存,草民每每想到遗民断肠在凉州,连饭都吃不下,哪里还有心思谈什么婚嫁。”
李适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似赞许又似讥嘲:“朕怎么听说你平日里经常出入烟花柳巷,顿顿酒不离口肉不离手?”
这时,郭映低垂的脸庞露出丝丝哀伤,却见他语气沉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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